“皇上,微臣,微臣官職卑微,尚無作為,豈敢墮了皇家威名。”葉幻文激動得聲音都發顫了。
幻花看向葉檀,葉檀麵上沒有喜色,隻有惶恐,這讓幻花不解,他們不一向想要攀附權貴?哦,葉幻文投靠了靜月王,皇上卻讓葉幻文娶太子之女,這是離間計,皇上果然是皇上,這下,靜月王與太子都不敢爭奪葉檀的支持了,誰得到了葉檀,就等於失去了皇上的信任,失去了皇上的信任,就等於失去了未來的皇位。
皇上真是高明,一石二鳥,賜宴以示恩寵,賜婚以示警告。
葉幻文哪裏敢真正拒婚啊,就是他敢,葉檀也不允許,葉檀跪地,“謝主隆恩,葉檀與幻文定當誓死效忠皇上,以報皇上隆恩。”
威德帝哈哈大笑:“好,好,嫣兒啊,你還不過來謝恩。”
一個身穿淡藍色配銀絲線的女子嫋嫋婷婷起身來到了葉幻文身邊,跪地,大大方方脆生說道:“嫣兒多謝外祖父。”
“多謝父皇。”褚進和與吉英也跪地謝恩。
“好,免禮平身。”威德帝揮手,“朕今日高興,嫣兒是朕最喜愛的孫女,葉侍衛你可不要辜負了她。”
葉幻文隻有訥訥點頭的份兒了,不停用手擦汗,連幻情對他發出道喜的手勢他都沒有看到。
一時間,重又歌舞升平。
鍾離香端著酒杯站了起來,笑嘻嘻的,似醉了“父皇好偏心,嫣兒是您的孫女,您惦記著她的終身,您的孫兒暉兒可也沒有婚配呢,如今大將軍的如花似玉的女兒都在這呢,何不也為他們指婚。”
“皇上!容臣稟告,臣之長女自小嬌生慣養,任性胡為,不宜早婚,臣之次女,呃,皇上也看見了,體弱多病,形如孩童,常年服藥,賤內更加不舍讓她早嫁。”葉檀說得誠懇萬分,讓雲渺濕了眼睛。
“大將軍說的是哪裏話,難道王府是森冷閻羅殿,難道鍾離香不能如你夫人一般體貼照顧你的女兒?還是你擔心暉兒他放浪形骸,不能善待你的女兒?”鍾離香始終笑語盈盈,但是卻句句質問,絲毫不懼怕高高在上的威德帝。
偏偏威德帝似乎很看重鍾離香這個兒媳婦,竟然不發一言,隻是一臉看熱鬧的樣子。
“葉檀不是這個意思。”葉檀招架不住,連連看向雲渺。
雲渺起身,“王妃見諒,是雲渺自慚形穢,幻情幻花都是雲渺所出,雲渺乃罪國之女,女兒自也是血統不純,怎敢攀附皇族,汙了皇族血脈。”
爹娘還是疼愛她的,幻花見葉檀和雲渺當麵拒絕鍾離香,大為感動,這雖然有向皇上表忠心的意思,但也確實為了她與幻情著想。
但幻情可不領情,她一張俏臉氣得煞白,手中的帕子都要被撕破了,她沒有料到爹娘突然變了主意,怎麼辦?她望向禇暉,卻見禇暉正溫情脈脈看著她身邊的始終悄無聲息的幻花。
這個小不點兒她憑什麼得到禇暉如此溫柔的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