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鴻飛氣的暴吼一聲,半響沒說話,時間仿似停滯了一般,屋頂上的兩人也不敢有所動作,都在心裏暗自琢磨“他們發現我們了?”都暗暗有所防備。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隻聽沈鴻飛長長一歎氣“鴻歸,你不要太任性了好嗎?你長大了,走自己的路去吧。”
沈鴻歸竟然語帶哽咽“你為什麼這麼冷血,14歲的時候就把我推給師傅,現在又把我推回陝西。我丟你的臉了嗎?我拖你後腿了嗎?我隻是像在你身邊陪著你,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
“我就是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事。”
“你怎麼能這麼心狠,你怎麼能丟下我,你不要丟下我!”
“啪!”一聲清脆的聲響,聽上去竟是手掌狠狠的抽在臉頰上。“放開我!你還要不要廉恥!”
“我14歲那年就沒廉恥了,要什麼廉恥~~我要你~~~”
“啪啪!!”又是兩聲,接著是哐啷一聲,像是瓷質的家什被撞落在地上摔碎了。
窗外的兩人自是聽了個明明白白,開始有些一頭霧水,後麵是越聽越明白。柳問星是聽得很興奮,原來這倆家夥真是惡心死個人。
郝春水是越聽臉色越難看。再聽到屋裏裏拉扯扭打的聲音,又聽到沈鴻歸不知廉恥的呼吸越來越重的時候,這郝春水是再也忍不住了。
像一枚重磅炸彈一般,郝春水就衝進了屋子裏。
屋子裏一片狼藉,扭打的兩人有一瞬間的發愣,之後迅速的分開,握了桌上的劍在手。這時才來得及看清來人。
郝春水看到沈鴻歸一改平日裏衣冠楚楚謙謙君子溫文爾雅的形象,頭發紛亂淚眼婆娑臉上被扇的紅腫,真是被刺激的又激動又生氣。
“你是何人?”沈鴻飛心裏有些忐忑,剛才那一番話都被眼前這黑衣人聽去,日後要是傳了出去,沈氏兄弟還如何在江湖上立足,不管來人是誰,都不能留下活口。沈鴻歸自是一般想法。
郝春水一把扯下自己的蒙麵罩。
“郝春水?”沈鴻歸一眼認出故人。他來這裏幹什麼?就是再有謀略智商,他也想不出這郝春水這時冒出來幹什麼?
郝春水氣的隻是說不出話來,你你你了半天,才蹦出一句“沈鴻歸你可真不要臉!”
沈鴻歸也算是賣弄風情的老手了,他哪能不知道郝春水對自己有意思?過去在飄渺宮的時候,他為了利用郝春水還故意玩個曖昧搞個情調什麼,現如今看郝春水的表情神態語言,看來郝春水並沒有忘情。
可是他為什麼在屋頂監視自己,又是為什麼破窗而來,他到底要幹什麼?
而且他應該聽到些東西,那麼他在屋頂上,自己和哥哥居然並未察覺。眼見他拿著快劍,內息漲滿,竟是深邃難測。這郝春水的武功,竟是比以前高出一倍,自己和哥哥合力,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正在想著對策,那郝春水已經出手了。眼看著沈鴻歸如此無恥如此不堪,而且他心上人是自己的哥哥,見到自己一片茫然,根本對自己如同路人。可是自己就是偏偏掙不脫那情愫,郝春水心裏也煩躁異常。
一交手,這郝春水的連出十招,充沛的內力加上快如勁風的劍招,沒走幾十個回合,聯手抗敵的兩人便慢慢招架不住。
其實放在平時那沈鴻飛早就喊了,院子裏住著幾十個武師,武功雖然不高,但是人多勢眾,俗話說好漢架不住人多,也能抵擋郝春水一陣子。而且柳問雪住的不遠,她雖然是女流,武功卻是不差。
可是剛才他們說的這事怎麼能為外人道呢?如果抓住了郝春水,郝春水一說今晚之事,臉往哪放呢?
所以兩人一個心思,也不叫幫手,咬牙抗敵,招招致命,管他今晚來到底幹嘛,隻想著把這個找死的郝春水殺人滅口。
打了一會,郝春水一對二,看上去有些累了,劍招明顯變慢。兄弟二人一個眼神,雙雙搶攻上去。
他們真的是錯誤的低穀了郝春水充沛的內息。等到發現不對,已然晚矣。
這沈鴻歸隻覺的自己的劍被吸在郝春水的細劍上動彈不得,電光火石般他想放手,已經被郝春水手腕一帶,沈鴻歸整個人就被郝春水一把擄在懷裏。
沈鴻飛反應過來遞過劍招的時候,郝春水已經向後一躍,出了房門。等沈鴻飛迫不得以大叫“有刺客,攔住他”的時候。郝春水已經腳尖一點,上了屋頂。
沈鴻飛在後麵緊跟不放。隻可惜沈鴻飛輕功雖好,但是內力不及。幾個起落,換氣的功夫就越落越遠。
這郝春水早在和沈鴻歸接觸的一霎已經點了他的穴位。此刻抱著個大活人,難為他還有力氣說話,隻聽他高喊“沈鴻飛你個不要臉的!就你這麼不要臉你還敢在洛陽耀武揚威!你給我滾回你的陝西去,否則你弟弟性命難保!”郝春水說完還不解氣“你們倆的破事真讓我惡心,啊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