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亂雲惟恐天下不亂,笑道“有什麼蹊蹺?他自是柳問星,我那日根本沒有要他性命,隻是用藥製了他的記憶,收回宮裏。你不知道嗎?我就是喜歡象你和他這樣的所謂少年俠客,意氣風發,骨肉勻亭,做起那事來刺激的很。不過他倒要比你有骨氣的多。”
言下之意,就是那沈鴻歸更為不堪,為做內應主動以身而就。
沈鴻歸再沒臉皮,被人揭穿舊事,也一時說不出話來。到是沈鴻飛接道”非常人做非常事,鴻歸犧牲自己造福天下武林,何錯之有?“隨即轉移話題“你身負重傷之下,居然再次潛入洛陽,真是不把我們洛陽武林放在眼裏,如今你一心求死,就讓我們了結了你的心願!”
寧亂雲笑“如今你們人多勢眾,欺負我一個人沒幫手嗎?春水,你聽夠沒有,下來吧。”
一個人影如月下落鴻般飄飄而下,眾人均大吃一驚。院裏高手如雲,竟然均沒有聽到屋頂這位的內息,可見其內功已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
隻見這人瘦削的身子帶著冷洌寒氣落於寧亂雲身邊,麵似寒霜,薄唇緊抿。不是郝春水又是何人?滿院子的人他竟當空氣一般,隻死死的盯住殷尚平也就是沈鴻歸不放。
殷尚平麵對郝春水怔了一下,張口便道“你來湊什麼熱鬧?”
郝春水哼了一聲,不發一言。
殷尚平繼續說“你怎麼執迷不悟還為他賣命?你爺爺毒發身亡是舊疾,怨不得任何人。況且當年寧亂雲為了籠絡你爺爺為他效力,無所不用其極,自願委身於他。你爺爺被他迷了心竅,才助他打天下。他們可以說互不相欠。你現在已是自由身,我饒你性命,你趕快走吧。”
郝春水依舊不發一言,死死的握著手裏的長劍,目光鎖定殷尚平,象是要戳出幾個洞來。
寧亂雲笑“你到是知道的很清楚,這麼看來,我們相似的很啊。“
沈鴻飛現在頭疼的很,一個寧亂雲已經難搞,又出來個武癡郝春水,這郝春水他是交過手的,小小年紀,一把劍卻出神入化,久戰之下,自己也不是對手。如今看他赤LL的盯著沈鴻歸殺人般的眼神,竟似也和自己的弟弟有些亂七八糟的瓜葛。心想這夥魔教中人你入我我入你,當真是不知廉恥,亂七八糟。當下不容多說,大喝一聲“上,先殺了再說。”
除了暗自為暮暮運功的柳問雪,其他幾人揮劍一擁而上。
郝春水出手快如閃電,滴水不漏的把自己和寧亂雲護在中間。幾個高手一時間竟是束手無策。
孟乘風看看大家打的正酣,全然忘了自己的存在,便暗暗運功提氣想要縱上屋頂逃走。可是晚上給暮暮運功,已然內息空空。他一邊暗自打坐,一邊想,馬了個巴子的,死暮暮老子這回可真是讓你害死了,你到是解脫了,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
打坐了一陣子,內息勉強算是可以聚集,正待提氣,隻聽寧亂雲哈哈大笑“老子不陪你們玩了,改天你們落了單,再來找你們吧。”那話音和打鬥聲竟是轉眼就遠了。
孟乘風眼見機會稍縱即逝,趕緊收了功,提氣一縱,剛剛上了屋頂,卻正好和返回的沈鴻飛打了個照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