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再深入半寸,長公子就沒命了。”葵姬將大夫的診斷結果複述了一遍。
“豈止呢,要不是我家姑娘,長公子怕是昨夜就在大街上了去了。當時風姑娘你沒看見,長公子的腸子都流出......”
“翠翠!”
快嘴的翠翠還沒說完就被葵姬厲聲阻止了。
翠翠俏皮的撇了撇嘴,住了口。
“多謝兩位救命之恩,若有驅策,在所不辭。”
“風姑娘不必如此,隻是舉手之勞而已......”葵姬道。
“姑娘,長公子醒了!”
正說話間,蘇長歌緩緩睜開了眼睛。
殺手的本能讓他在醒來的第一刻就要握緊手裏的劍,但他卻發現,自己握了個空。
心中一驚,頓時昏沉的腦袋也清醒了幾分。
“長......長歌~”聞得長夜醒來,一時激動的我差點脫口而出,好在半路理智回爐,本欲出口的長夜半路生生扭轉成長歌。
“長公子~”
葵姬和翠翠一起圍了上來。
蘇長歌看著眼前麵容傾城的銀發女子不由得微愣,等再看見葵姬之時,臉色恢複如常。
“多謝葵姑娘相救。”
“好了,長公子終於醒了。想來你們兩個也有許多話要說。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葵姬笑道,招呼著翠翠和自己一同走了出去。
等兩人走遠不見,蘇長歌方才對著眼前陌生的女子蹙起了眉。
“姑娘你是?”
在他的記憶裏,他不記得自己曾經認識這般人物。
我聞言愣了幾秒,忽然想起,這一世蘇長歌是長夜的轉世,還沒有見過我,頓時有些微窘。
“我是你未過門的娘子。”
我想著,方才已經對著葵姬說了一遍謊,若是再編一個,兩邊對不上可怎麼辦,當下老實續道:“葵姑娘也知道了。”
蘇長歌幽深的眸子裏透出一絲危險的光來,他何時有了一個未過門的娘子?
“一時難以說清。你隻需知道我叫風酒酒,是你未過門的娘子即可。”
被蘇長歌這麼一看,我頓時覺得有些臊得慌,匆忙道。
“長某並不記得有過親事。”
蘇長歌道。
“那是你忘了。日後,你會想起來的。”我低頭心虛無比的說。
不知道以後長夜渡完劫以後,想起這一段......欸,果然還是臉皮不夠厚,有點燥得慌!
本以為,第一次見麵,蘇長歌會反對會質疑。
沒想到,他隻不過是淡淡看了我一眼後,就沒什麼反應了。
“我口渴了~”
本想再編個合適的借口將這一荒誕的借口圓過去,誰知道,想了許久也未曾想出,隻得沉默作罷。
誰曾想,良久不語的蘇長歌率先開了口。
聞言,我趕忙手忙腳亂的給他倒茶。
看著眼前人笨拙倒茶的樣子,蘇長歌也覺得甚是奇怪,對於這麼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子,他非但沒有提高警惕反而十分自然的放鬆下來。不僅如此,他還覺得眼前之人十分親近,仿若相識許久。
但他的記憶卻從未出現過缺失的片段。
這是為何?
蘇長歌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