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顯露“異誌”被國民黨槍決(1)(3 / 3)

1951年5月,盧被中共公安機關逮捕,1969年11月被依法處決。有一種說法是盧福坦掌握了康生在30年代初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盧福坦被中共逮捕曾交代過此事,“文革”又舊事重提,康生假公濟私,殺人滅口。

史濟美肯動腦筋,他把自己到上海來破壞中共組織的方法和經驗總結為三點:

第一,“撒播黑色種子”。采取優厚的物質條件誘惑中共隊伍中意誌薄弱者,使他們叛變中共,被捕後誘惑與尚未被捕誘惑,雙管齊下。然後利用叛徒作為“黑色種子”,讓他們帶路指認或在馬路大街上守候盯梢,有的甚至連續盯梢幾個月,待掌握了中共的全部活動情況之後才下手逮捕。

第二,“設置老鼠籠”。破壞中共某一機關後,派人守候在那裏,一發現中共不知情的後來者,即馬上逮捕。

第三,“放長線釣大魚”。破壞中共的組織以後,故意保存其中一個已經發現的機關,讓中共繼續活動,派人在那裏監視並跟蹤吊線,過一段時間,找到更多的線索以後,再進行一次新的大破壞。

史濟美自鳴得意,稱他的三條經驗為偵破共黨組織的“三點論”。

史濟美,這個善於鎮壓共產黨人的老手,盡管秉性狡黠,行蹤詭秘,防守嚴密,但是並沒有逃脫特科的懲罰。

1933年6月間,中國火爐之一的南京驕陽似火,炎熱異常,史濟美不辭勞苦,風塵仆仆地從上海趕到南京國民黨特工總部彙報工作。事畢,特工總部設計委員顧建中有意讓他翌日在一起小酌敘談,而史濟美卻執意要在當夜返滬。原來史濟美已預定14日晚在上海福州路小花園一家叫“甜心”的妓院請客,捕房探長、翻譯都在應邀之列。他是要炫耀自己“剿共”有方,炫耀自己的“豐功偉績”,也有犒勞這群“剿共”幫凶的意思。

史濟美為了表現他身為男子漢“一諾千金,說話算數”的氣度,婉言謝絕了顧建中的盛情,急如星火地於當天晚上趕回上海。

史濟美的雙手沾滿革命烈士的鮮血,惡貫滿盈,“紅隊”隊員對他無比憤恨,上下義憤填膺,摩拳擦掌地尋找戰機。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細致耐心的追蹤偵察,終於搞得到了史濟美確切行蹤的情報。

提供這一重要線索的是李菊村。李菊村(有書稱,李菊村是一個中共變節分子的化名,李菊村是李士群的化名,待考——筆者注)原為中共地下黨員,被捕後動搖變節,但他後悔了,在隨國民黨特務抓捕應修人時,他出其不意反擊國民黨特務,逃離虎口,署名“蔡飛”,投書揭露國民黨特務捕殺革命誌士的內幕,並向特科提供了史濟美的行蹤、習慣。

6月14日晚,“甜心”妓院,燈紅酒綠,老遠就可以聽見的纏綿悱惻的色情曲調,令人感到肉麻惡心。妓院正門附近時有幾個塗脂抹粉、花枝招展的青樓女子正與路過的男人調情說愛或糾纏拉扯。正門右側不遠的拐角有一條布置雅致的花園裏弄,那些表麵一副“正人君子、修養高雅”的達官貴人,經常通過這裏從後門進妓院去摘取“路邊野花”。

史濟美比客人提前來到這裏。他下了小汽車即往弄堂走,腳剛踏進弄口,就覺得有不祥之兆。他想,平時“下三流”的人是不會在這裏走動的。當他警惕地握著槍柄時,槍聲已經大作,他還來不及還手即身中五彈:耳下、上唇和胸部各中一彈,頭頂命中兩彈。史濟美雖拚死掙紮到“甜心”門口,終因流血過多,一命嗚呼。原來,這些“下三流”打扮的是化裝的“紅隊”隊員,領頭的是“紅隊”隊長鄺惠安。他們已在這裏埋伏多時,當他們看到遠處的史濟美乘坐的4223號小汽車往這裏開來時便紛紛閃入裏弄。擊斃史濟美後,“紅隊”隊員還從他的口袋裏搜出一份上海地區“待捕共產黨嫌疑犯”的名單,這位反共頑特至死之前還念念不忘捉拿捕殺共產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