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走完生命的最後曆程(1 / 2)

堅強的居裏夫人由於長期忘我地工作,以及受到鐳射線的輻射,身體越來越糟糕。在她早年研究放射性元素時,她和皮埃爾開始並不知道輻射對人體的危害性,因此經年累月地受到輻射的傷害。

後來雖然也逐漸認識到這種輻射的危害性,但居裏夫人對保護自己的措施卻總是漫不經心。她嚴格要求學生們一定要用鉛服保護自己,但她本人卻總是違反規定操作。

直到她生命結束時,一直對鐳持這種態度:正如一位母親,當別人告訴她,她光榮的寶貝兒子殺了人,盡管鐵證如山,她卻一概不信。但這個“兒子”卻真正地傷害了它的“母親”。

1933年年底,居裏夫人再次病倒,這時她已經是66歲的老人了。由X光檢查的結果得知,她患有嚴重的膽囊結石,她的父親就是因為這個病開刀去世的。她害怕走她父親的老路,因此決定不開刀,想靠調養來減輕病狀。

以前她就經常低燒,但從沒有注意過檢查其中的原因,隻要稍好一點她就寬心地到實驗室去工作,把疾病拋到九霄雲外。但這一次她經常高燒,直燒得她頭暈、惡心、顫抖、無法站立,她還想用以前對付疾病的方法,把它們不當回事。

居裏夫人覺得疲倦,卻試圖想證實一下自己的身體沒有什麼不好,就到凡爾賽去溜冰,並且和伊倫娜一起滑雪,她很高興自己還保持著輕捷靈活的肢體。到了複活節,她趁布羅妮婭到法國來的機會,安排和艾芙姐姐坐汽車到南方去旅行。

這次的遊曆很不幸,居裏夫人原想作一次周遊,讓布羅妮婭看看各處的美麗風景。但是走過幾段路,走到居裏夫人家的別墅的時候,她就著涼了,覺得自己疲乏至極。

居裏夫人和布羅妮婭到達別墅的時候,那所房子是冰冷的,雖然趕忙燒火爐,仍不能使它很快就暖和起來,居裏夫人冷得發抖,忽然感到失望,倒在布羅妮婭的懷裏像有病的孩子一樣抽泣。布羅妮婭照料她、撫慰她,到了第二天,居裏夫人抑製住這種精神上的沮喪,從此就不曾發生過這種情形了。

幾個陽光普照的天氣安慰了居裏夫人,並且使她感到很舒服,她覺得身體好了一點,一個醫生說她患有流行性感冒並且工作過度,但她沒有注意到自己一直有低燒。

艾芙卻看出了媽媽的病情有變化,她認為此次病情與往日的病情大不相同,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拖下去了。在她的堅持下,居裏夫人終於同意找醫生來進行檢查。醫生見到毫無血色的居裏夫人,立即堅決地說:“你應該立即躺下休息!”

居裏夫人聽慣了這樣的話,所以仍然不放在心上,照常每天往實驗室跑。

居裏夫人時病時愈,在她覺得比較強健的時候,就到實驗室去,在覺得眩暈軟弱的時候,就留在家裏寫書,每個星期用幾個小時計劃她的新住房和別墅。

1934年5月的一個下午,居裏夫人感到自己實在不行了,她預感到自己可能會有一段時間來不了實驗室,因此戀戀不舍地撫摸著桌上的儀器。最後,她用非常微弱的聲音對旁邊的助手們說:“我要回家,我在發燒。”

她走出實驗室,在外麵花園轉了一下,還囑咐花工一些小事,然後上汽車回家了。上汽車後,她還戀戀不舍地、深情地看了實驗室一眼。這一次是她永遠地離開了她的實驗室,她那一瞥也是向實驗室永遠告別的一瞥。

從此她就再也沒有起床,她一反常態,非常馴服,毫不反對地就進了醫院,想必是從身體內部傳來的信息,使她知道這一次的病來勢不善。她的病沒有確診,有時說是流行性感冒,有時又說是氣管炎,兩次X光照相,五六次分析,仍使被請到這個學者床邊來的專家們困惑莫解。

從檢查上來看,居裏夫人似乎沒有一個器官有病,而且看不出有任何的明顯的病症,隻有X光相片上有她舊有的病症和一點發炎的陰影,他們給她使用拔罐療法來治療。治療既不見好,也不見壞,居裏夫人周圍的人開始低聲地談論到“療養院”了。

小女兒艾芙撫摸著居裏夫人消瘦的肩膀說:“媽媽,您太累了,暫時去療養院休息一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