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車來到上官芮家的時候,母女倆還沒從醫院裏回來,所以林之安隻好站在大門口等著,任憑夜晚的冷風吹得臉頰生疼。幸好老天並沒有讓他等得太久,上官芮的電動車很快出現在了視線之內。
“之安,你怎麼在這裏?”不知道是被一路的冷風吹得臉頰通紅,還是因為看到林之安在等她而受寵若驚,上官芮言語之間很是欣喜地問道。
“哦,我找你有點事,你過來一下……”林之安朝著上官芮的身後看了一眼,然後指著前麵的小路說道。
上官芮讓媽媽先開門進去,然後很快地追上了林之安,並偷偷地從後麵伸手抱住了他。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給點陽光就燦爛至傾城,從不究其原因,更不考慮後果,為愛而生,無愛毀滅。
“那條彩信,你……”之於中午發生的一切,林之安從心底是有些過意不去的,所以便放任著上官芮此刻的所作所為;如果,這樣可以給她一些補償的話。過了一會,林之安終於問出了他來這裏想要解答的疑惑。
聽到彩信兩個字,上官芮的神經咯噔驚了一下,原來不小心發出去了,自己當時隻是想跟鄭老師和金羽希開個玩笑而已。她想將抱著林之安後背的手抽回來,卻被某人搶先按住,“我不怪你給我發短信,我隻想知道他們兩人怎麼會遇見?”
林之安的聲音很溫柔,這是上官芮很少有機會享受到的,再加上他的手掌很溫暖,暖心到她不舍得將手抽出來,並奢望著可以永久被他這樣緊握著。緊繃的神經逐漸放鬆,努力掩飾的事實也一點一點撬開牙齒,傳到林之安的耳朵裏。
“我是在西莫大橋碰見羽希的,她當時正對著結冰的河麵發呆,而我正載著媽媽去醫院包紮傷口。”說到這裏,上官芮縮了縮手,她害怕那個樣子的林之安,很害怕。“中午的事情,對不起……”不得不說,林之安是個很善解人意的男人,一句輕輕的道歉,就將上官芮所有的委屈轉化為感動。
“我本想跟羽希好好說話的,可就是控製不住自己,所以跟她大吵了一架,並且說了很多不經大腦的話。”上官芮很想隱瞞自己神經崩潰狀態下說出的那段話,可還是被敏感的林之安注意到了。“你都跟她說了什麼?”
“我……,我和羽希站在橋的這一頭,鄭老師在另一頭,後來大聲爭吵的過程中,鄭老師才注意到了我們,然後便往這邊走,所以我就趁機拍下了那張照片,並不小心發給了你。羽希並沒有理會鄭老師,而是攔了一輛taxi獨自離開了,後來我就載著媽媽去人民醫院了,不知道鄭老師有沒有去追羽希。”上官芮選擇了答非所問,來轉移林之安的注意力;想當然,她的策略失敗了。
林之安猛地轉過身來,並用力握著上官芮的手臂咆哮著“你究竟跟羽希說了什麼?”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肯定說了某些不該也不能讓羽希知道的秘密。
“我……”
“說……”林之安又恢複了中午那種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得上官芮不得不把事實完完整整地告訴他。
“昨天晚上,你跟媽媽劃拳喝了很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