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海濱心聲(2 / 3)

“吉梵,你在說什麼啊?”對於事情的變化,瑪麗有些不知所措了,少女根本就有怪罪少女弄斷她的頭發,實際上她還相當地感激吉梵救了她,因此吉梵此時的道歉就把她弄得糊塗了。

“嗯……這個……是……是因為頭發了……女孩子的頭發是很重要的!對……吧?所以這算是一點補償吧!”

雖然還是沒能理解女孩子對頭發的看法,但少年還是把小雪曾經說過的那番話說了出來。其實在吉梵的心中,相對於道歉的心情,或許想看少女穿著這件衣服時的樣子的想法更為多些吧!

“如果說是補償的話,那這禮物太貴重了呢!頭發還會長出來,花出去的錢可不會再回來了啊!”說到這裏,少女笑了起來。

“嗬嗬,這樣說的話,那事隔這麼久才來道歉,送這樣的禮物是應該的,錢沒了可以再賺,如果能讓你高興起來的話,我覺得還是很劃算!”說到這裏,吉梵不好意思地搔搔頭,把衣服塞到瑪麗的手中。

默默地接受了少年的禮物,瑪麗覺得臉上有些發熱,心中的喜悅明顯地表現在臉上。但是在少女的心中,還是有一點遺憾的,如果是另一種情況下,她會更加高興地收下這禮物。

相對於擁擠的人流,站在人群中不動的兩人是非常的不和諧,但此時,兩個人都已經意識不到這點。突然,人群中一陣騷動,一個人撞在了瑪麗的身上,被牽連的少女立足不穩,撲在麵前少年的懷裏。

“對……對不起!”少女慌亂地重新站好,臉卻紅得像是天上的晚霞,不敢去看麵前的少年。

“沒……沒什麼的……這裏人好多,我們……還是回去吧!”

“好……好的……”

少女輕輕點了點頭,目光不敢看著身旁的少年,向遠方望去,看到那海天相接的一線,心中一動,問道:“吉……吉梵?那就是大海嗎?”

吉梵順著少女手指的方向看去,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咦?你沒見過海嗎?”

“嗯!我從來沒去過海邊……好想……去看看啊!”

看著少女遙望大海的神情,吉梵心中一熱,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吧!”

“啊!這樣不好吧!小雪找不到我們怎麼辦?”瑪麗有些擔心,但還是忍不住又向遠處看了看。

“不用擔心了,我們回來的時候,她可能還沒挑完衣服呢!走吧!”

穿過了擁擠的人群,憑著童年流浪時的記憶,吉梵帶著紅發少女穿過了街道,穿過了海港,來到了一處人跡罕至的懸崖峭壁上。

崖頂高出海平麵幾十米,側麵的崖壁經過幾千年的海水衝刷,出現奇特的形狀。

蔚藍色的海水直接到天際,海浪不停地拍打著石壁,發出有韻律的響聲,翻滾的浪花像是一隻隻小精靈在浪頭起舞。在這崖頂看去,大海的雄厚,大海的細膩,大海的粗獷,大海的溫柔,同時出現於眼底。

剛一站上懸崖,看著眼前的大海,少女就徹底地沉醉於眼前的景色。閉上眼,靜靜感受那略帶鹹味的海風,聽著海浪嘩嘩的聲音,幾乎忘了自己活於塵世。

少女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不知已經是什麼時候,隻看見吉梵坐在懸崖邊上,回頭笑著看著自己,衝自己招招手,示意像他一樣坐下。

踮著腳步輕輕走過去,挨著少年坐下,腳下是蔚藍的海水,頭上是鑲著金絲的雲霞,另有一種奇特的感受。這向往已久的情景如同潮水一樣衝刷著少女的記憶,讓少女一時陷入了童年的回憶之中……

……隆多鎮外那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上,一個有著紫色眼睛的男孩和一個像瓷娃娃般的紅發女孩……

“你去過那麼多地方,為什麼不去厄華呢?說不定你會看到白袍法師呢!”

“我也很想到厄華城裏去啊,那是阿蘭索的都城,聽說有很多大人物住在裏麵,阿蘭索唯一的光明神殿也在那裏。可是在入城的時候,那些士兵看我是個穿得破破爛爛的流浪兒,不讓我進去。”

“好可惜啊!如果你能碰到白袍法師的話,說不定他還會教你魔法呢!那你就可以成為魔法師了!”

“他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教我魔法呢?我聽說啊,白袍法師是從來不收學徒的!”

“為什麼?白袍法師人那麼好,你求他,他怎麼會不教你?”

“那人人要是都要他教魔法,他怎麼能教得過來?其實厄華也不一定是阿蘭索最好的地方,有些城市我看就比那裏好得多!”

“真的嗎?”

“那當然了!你聽說過海港城市多畢斯嗎?”看到女孩搖了搖頭,男孩用力把手中的小鏟子插入土中,站起來用手比劃著:“那裏才真是漂亮呢!有好大好大的大海!”

“你看過海?”沒等男孩回答,又迫不及待地問道:“大海是什麼樣的?我聽人說大海裏的水是藍色的,還看不到邊,是不是?你快說啊!”

“是啊,那裏的水真的是藍色的,平常的水都是無色的,但一到了海裏,就變成藍的了!你說是不是很奇怪?大海真的很大,無論向哪裏看,好像都和天邊連著!而且啊!海邊的風都是有味道的呢?”

女孩好奇地問道:“什麼味道?”

“是鹹的!”男孩捏著鼻子,好像那味道很難聞,逗得女孩忍不住笑了。

“其實大海最有趣的地方是海邊!晚上的時候,海潮退了,就可以在沙灘上印腳印,還可以挖貝殼、海螺。隻要用手隨便抓幾把沙子,就能從沙子下麵找到,什麼顏色的都有,有紅的,黃的,白的……嗯,上麵還有圖案。”

“對了,最有意思的那些小螃蟹,它們走路是這麼走的!”男孩說著,就伸出雙手,彎下腰,學著螃蟹一樣橫著走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