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讓人傳出去不就好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臣妾懇請皇上勿要任性，愛護龍體。”
渣龍不怒反笑，“你啊，不僅比不上孝賢皇後的賢德，也比不上令皇貴妃的柔順懂事，就連朕身邊的玲瓏姑娘的趣致你也一樣都比不上，朕實在不懂，剛登基那些年，到底因何寵愛你。趁著朕還沒有發怒，你趕快退下。”
“令皇貴妃？她奸邪妄為，和進忠一起引誘皇上貪戀風塵，皇上覺得她是柔順？還拿臣妾和她相比？”
“當然，嬿婉會讓朕高興，你呢？就會掃興，頂撞忤逆朕。幸好朕一直寵愛她，朕今日就告訴你，你連令皇貴妃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等回宮後，朕還要封她為皇後！”
如臆驚愕過後，是滔天的怒氣，胸口不斷起伏，“臣妾的眼前人已非彼使人，兩兩相望，唯餘失望。”
“你還對朕失望起來了？你算什麼東西？你對朕失望，那對誰不失望，你身邊這個太監嗎？還是已死的小淩子？”
李玉：“……”瑟瑟發抖。
“皇上！臣妾這一輩子隻一心一意對過一個男子，那便是你！看來皇上已經不是當年的四阿哥弘曆了！
臣妾與弘曆有過最美的從前，臣妾曾覺得與少年弘曆相知相伴，總可以度過深宮的種種艱險，可如今算是看明白了，再深的情意也被皇上的疑心消磨殆盡！”
渣龍冷笑，“你別以為你說得擲地有聲就可以否認你和淩雲徹有私，一邊與他私相授受，一邊怪朕疑心你，你這樣的行為，與外頭的蕩婦有何區別？”
“清白兩個字，臣妾都說倦了！”
“清白？那不過是朕留給你的最後臉麵而已，朕若處死你，便坐實了你的罪名，你還不知足？”
“皇上是給自己臉麵吧？你總有這麼多的說辭，其實剛愎自用，薄情寡信，自私虛偽是你，疑心深重的更是你！”
“瘋婦！”
渣龍起身一巴掌將如臆打翻在地。
“朕今日就廢了你！”
如臆趴在地上，“不用皇上廢了臣妾，臣妾做皇上的女人已經厭煩疲倦，不想再忍了。”
說著拔掉簪子，扯下一簇發絲，拿起一旁的刀子就割了下去……
眼神卻注視著渣龍，似乎是想讓他震驚，以及後悔，或是心痛？
“你……”
渣龍確實震驚，但更多的是錯愕。
斷發是妻子才會做的事情，如臆一個妾室，這是在發什麼瘋？
如臆的斷發並沒有那麼順利，因為那把刀很鈍，她剌了幾下都沒有剌下來，反而把頭皮扯得生疼。
一直在吃瓜的瓔珞，“進忠真不錯，換了把最鈍的刀來。”
水玲瓏等人剛才大氣都不敢出，皇上沒發話，她們也不敢動，隻能安靜的看著，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這會兒看到如臆的行為，也是一臉的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