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貴人,白常在,陸常在?”
這幾人都是進宮沒幾年,一直不得寵的。
“怎麼是你們?”穎嬪滿臉錯愕,“不是說……”
“皇額娘,兒子不過是覺得在這西湖的船上賞夜聽曲,十分愜意,這才召了她們來,為何皇額娘這般生氣?還說什麼青樓女子,到底是誰在皇額娘耳邊嚼舌根?”
太後啞口無言,她可以不信穎嬪等人的說辭,但她自己的人調查的結果她卻不會不信。
現在這場麵,隻能說是皇帝得了風聲,提前做了準備而已。
她心中氣結,但沒抓個現行,也不能再說什麼。
“許是底下的人看錯了,皇帝,既然近來身子疲累,就該好好調養,莫叫哀家憂心。”
“是,兒子知錯了。”
“罷了,哀家先回了。”
穎嬪等人急了,“太後……”
太後,“下次看準備了再來稟報哀家。”
“……”
皇上的眼神有點可怕,穎嬪本能的有些怵,“皇,皇上……”
“是你帶頭向皇額娘告朕的狀?”
“臣妾……臣妾隻是擔心皇上的清譽……”
“是嗎?那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朕麵前提起你們蒙古四十九部?口口聲聲蒙古四十九部?你在威脅朕?”
“臣妾不敢!”
“再讓朕聽到你這般說話,朕便召你父王進京問問,是不是對朕有二心。”
“臣妾知錯了。”
“穎嬪降為穎貴人,回自己的行宮反省去,沒事不要出來晃悠,朕看見你就心煩。”
“……是。”
等她們離開,瑞貴人等人也回去了。
這一切不過是嬿婉的手筆,瓔珞看到穎貴人她們去找太後告狀,就提醒嬿婉早做準備。
嬿婉便與進忠安排了這一出。
夾縫中生存,也隻能這樣了。
不滿足皇上,皇上會對她不滿。滿足皇上,太後又會對她不滿。
她隻能一邊滿足皇上,一邊瞞著太後。
真難啊!
做低位嬪妃時要鬥高位嬪妃,做了高位嬪妃,又要鬥更高位的人。
在後宮生存,就沒有真正能安心的時候。
太後在兒子那裏吃癟,就知道其中肯定少不了嬿婉的掩護,轉而來質問她。
太後看嬿婉的眼神帶著不滿,“你身為皇貴妃,六宮之事皆要你協理,皇上如此荒唐,你卻不管不顧,有何顏麵擔此重任?”
麵對太後的責問,嬿婉二話不說就是下跪,“太後恕罪,臣妾有罪,未能勸住皇上,是臣妾失職。”
太後冷哼一聲,“你的確失職!”
“太後娘娘,臣妾請您教教臣妾,該如何勸皇上,皇上不聽臣妾的,臣妾實在不知該如何做啊!”
太後:“……”
她……她也……沒法子啊。
嬿婉偷偷抬眸瞥太後,心道,你自己也沒法子,卻就知道怪我。
她現在有點猶豫到底要不要爭這個皇後的位置坐了。
當個皇貴妃尚且如此,要真做了皇後,那就更是責任重大了,而且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偏心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