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忍不住出言提醒,“寒企已死,哀家知道你傷心,但你父親送你入宮是為表和睦,你若再行不智之舉,隻會害了更多活著的人。”
寒香見傷心哭泣。
太後了解自己的兒子,深知他已然被眼前的女子迷住,提議在宮外給她安排住處,並以外命婦的名義將她送回去。
渣龍卻不肯,說一切已經安排妥當,讓寒香見入住承乾宮。
那是寵妃才能住的居所。
嬿婉漠不關心的吃著點心,倒是其他嬪妃坐不住了,小心翼翼的說著反對的話。
就連阿箬等人都露出擔憂的神色。
“皇上,承乾宮外名婦不得擅居啊。”
太後也跟著勸,“皇帝,你如何封誥安撫寒氏都不要緊,隻是……”
渣龍卻故意曲解太後的意思,“那兒子就奉皇額娘的旨意,讓寒氏為承乾宮的主位。”
嬪妃們麵麵相覷。
“皇上,此女剛剛禦前徇夫,眼下即刻入宮,隻怕她心性未馴……”
“穎嬪,這沒你的事。”
穎嬪,“……”
“進忠,即刻打理承乾宮,箬打理不好,朕唯你是問。”
“嗻。”
進忠算是明白,令主兒先前的“擔憂”是為哪般了。
他以為嬿婉是擔憂。
渣龍讓大家都散了,他自己回養心殿。
太後訓誡嬿婉,“令貴妃,如今後宮是你在管,寒氏入宮,恐怕後宮又無寧日了,你可要用點心啊。”
“是,臣妾謹遵太後教誨。”
眾人散去,嬪妃們分為兩撥蛐蛐兒。
一波是嬿婉黨,她們擔心寒香見受寵越過嬿婉去。
一波是以穎嬪為首的蒙古嬪妃,她們聚在一起,吐槽寒香見。
如臆也在其中,她如今隻是小團體裏的小透明了,穎嬪等人隻是在涉及到渣龍的事時才會想起她。
這些年來,她在後宮過得一年不如一年。
位份位份沒有,孩子孩子失去,寵愛寵愛消失。
她的少年郎,變成了中年郎,隨著後宮的女人越來越多,她已經近三年不曾侍寢了。
穎嬪道,“臆答應,咱們中你最了解皇上,今日之事,你怎麼看?”
見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如臆才眨巴眨巴眼睛說,“我陪了皇上大半輩子,從未見他看一個女子的眼神如此意亂情迷,皇上為何到了中年還這8聊發少年狂!”
“咱們得想想辦法啊!因為令貴妃那個賤人,咱們這兒沒幾個得寵的,如今又來了寒香見,往後還有咱們姐妹的日子過嗎?”
永壽宮也不平靜。
“令貴妃姐姐,您瞧見了吧?從前皇上最是寵愛您,連帶著咱們姐妹也得了些好處。如今那寒氏一入宮,就把皇上的魂兒給勾走了,萬一日後皇上完全忘記了咱們可怎麼辦?”
“是啊,你們是沒瞧見,皇上看寒氏都看癡了。”
嬿婉理解她們的擔憂,安撫道,“諸位妹妹不必擔心,寒氏性子烈,皇上未必就能如願。即便是她真得寵,咱們也不必太過憂心,別忘了,咱們都是有子嗣的,有孩子在,隻要咱們不犯錯,就算皇上再冷落,咱們的日子也不會差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