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皇上請太後來查這件事,太後已經派了福伽姑姑搜查各宮,嬪妃宮女都要查,定是要詢問惢心的。”嬿婉說。
“若隻是詢問倒是無礙,惢心隻說不知情便可。”
嬿婉卻知道此事沒那麼簡單,惢心說不定還會被拉進慎刑司,“事涉宮妃清白,那安吉大師是聖域請來的,皇上和太後都會小心對待,就隻能拿宮裏的人問罪。皇上要麵子,此事不可能稀裏糊塗過去,萬一惢心進了慎刑司就不好了。這樣吧,你去找慧貴妃,我去找純貴妃,有她們出麵,最起碼可以護住惢心。”
阿箬一聽,也覺得事情嚴重,當即答應。
惢心很自責,自己那日就不該停下聽嫻妃說話的。
害得主兒們為她奔勞。
江與彬得知後,萬分擔心,急急忙忙跑來找惢心。
可此時的惢心已經被福伽帶著前往翊坤宮與如臆對質了。
翊坤宮。
如臆還有閑心坐在門口喝茶,大紅的花戴著,黃綠的衣裳穿著,手上除了麻麻賴賴的護甲,還有碩大的寶石戒指一個接一個。
她垂著眼,不知在神思什麼。
菱枝有些害怕,她是主兒的貼身奴婢,主兒現在不清白,太後要調查,會不會審問她?
正想著,就見福伽帶著人來了。
“嫻妃,後宮出了事,太後命奴婢清查。”
如臆淡定的坐著,“福伽姑姑請便。”
搜了一圈,沒搜出什麼東西來,福伽道,“聽聞那日嫻妃與大師說話時,除了您的宮女菱枝,還有惢心姑娘在場,奴婢特意帶她來與嫻妃對質,你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總該有個分明才是。”
菱枝當即跪下,“姑姑,奴婢當時在殿外候著,並不知情呀,而且主兒每次祈福後就離開了安華殿。”
“惢心姑娘說,是瞧見你拿著大師贈與的東西,其他的便不知了。嫻妃,你有什麼話說?”
“本宮不曾做過。”
在這深宮中,她已曆經太多,心已如死灰,懶得辯解了。
“可人證物證都有,嫻妃無法自證清白,那奴婢就隻能讓驚奇嬤嬤們將她們二人帶去慎刑司拷問了。”
菱枝慌亂不已,跪在地上,哀求的看著如臆,“主兒……”
進了慎刑司,她就廢了呀。
如臆還是那副毫不在意的死樣子,端坐在椅上,臉上不見一絲的波瀾,眼神空洞而冷漠,仿佛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微微上揚的嘴角,似在嘲諷眼前這一切。
惢心直直的看著如臆,來之前,令貴人問她,“惢心,你信不信?若你要被帶進慎刑司,嫻妃不會阻攔,她會說【本宮會盡快查明,接你出慎刑司】。”
惢心覺得嫻妃雖然荒唐,但應該不會這麼冷漠,畢竟自己是伺候過她的、
隻聽令貴人又說,“她根本不在意下人的安危和死活,你呀,從前的一腔忠心都喂狗了。不過別擔心,我和慎嬪姐姐不會讓你進慎刑司的。”
現在,她等著聽嫻妃的回答。
隻見如臆轉頭拉起菱枝,菱枝還以為如臆會護著她,不讓她去。
正要開口謝恩,下一秒要說的話就卡在了嗓子眼兒裏,“菱枝,本宮會盡快查明,接你出慎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