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看這該晉封的不該晉封的都晉了,令主兒卻是不急,奴才替令主兒焦心呐,特來提醒提醒令主兒。”
嬿婉語氣揶揄,“皇後剛崩逝不久,急什麼?”
“令主兒不是討厭嫻妃嗎?如今她都攝六宮事了,令主兒還是個貴人,奴才怎能不急?”
“死奴才,你急你去找嫻妃。”
“唉喲。”進忠往前一挪,跪在嬿婉腳邊,嫻熟的為她捏了起來,“奴才就是死也是令主兒的奴才,令主兒可不興趕奴才走!”
嬿婉朝他一踢,“有個奴才樣兒!”
玉足卻被輕輕抓住,不輕不重的按著。
“等安吉大師進宮,會有一場大戲,無需我對付嫻妃,自會有作死的人出手。”
“令主兒這是都安排好了?是奴才多餘擔心了。”
嬿婉把玩著進忠的鞭子,“不多餘,等此事之後,便是咱們的主場了,你且好好的當差,別被李玉那個死閹人抓到了錯處。”
進忠委屈,“奴才也是死閹人嗎?”
嬿婉:“……”
瓔珞:“……”
真是太猝不及防了,看來她以後還是經常與老白老黑在房頂待著吧。
……
嘉嬪想扳倒如臆,在貞淑的提示下,想到了汙蔑如臆和安吉大師有私情的法子。
其實這事也不怪別人多想,如臆操持後宮,自認為要事事盡心,祈福也要虔誠積極,便早晚時時往安華殿跑。
跑就跑吧,也不說保持點距離,不是被安吉大師攙扶一下,就是被贈與供香什麼的。
誰看見了能不多想?
在這個時代,又身處帝王的後宮,事情當然得做到明麵上,她隻抱著清者自清的想法,自認為與安吉大師沒有染,就能置身事外。
可是,可能嗎?
嘉嬪固然可恨,但後宮就是你害我,我害她的地方,自己沒有任何的警覺和防備,被人害了又不想辦法自證清白,隻等著皇上相信她,哪有那麼好的事?
況且被害那麼多次也不長記性,怪誰呢?
各宮小主都要為戰事祈福,便也都抄了經書命奴婢送到安華殿,惢心也在內。
卻不想遇到了如臆,如臆還對惢心不肯回來伺候她的事耿耿於懷,便諷刺了她幾句。
這一幕被偷聽的貞淑看在眼裏。
之後,翊坤宮鬧了回刺客,針對如臆的【手串局】就開始了。
啟祥宮裏,渣龍,如臆都在了。噢,還有瓔珞和老白。
嘉嬪朝外喊道,“貞淑,拿進來。”
就見貞淑端著一個方盤進來,裏麵有七寶手串、方勝和灑金紅梅箋。
(方勝是一種傳統的吉祥飾物,形狀是由兩個菱形部分重疊相連組成。)
“皇上,前幾日奴婢去安華殿祈福,恰好碰見嫻妃娘娘與安吉大師舉止親密,竊竊私語,隨後,安吉大師將一盒供香和一個青銅香爐交到嫻妃手上,並將此手串親自戴在嫻妃手腕上。以作定情信物。”
如臆當即否認,“皇上,臣妾並未見過此物。”
又轉而質問貞淑,“你如何認定這是定情信物?既是定情信物,又為何在你手上?”
嘉嬪接話,“貞淑隻不過是說出所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