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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回,話說這大軍班師回朝路上行程非止一兩日,一路上風餐露宿,觀夕陽又升又落,又過了些綠楊古道,紅杏園林,見了些啼鴉喚春,杜鵑叫月,逢州過縣,涉水登山,好不辛苦。
這日裏,行到離朝歌還有二月行程的恩州境內驛站,觀那夕陽以落,玉兔漸現。吾便命大軍在驛站安營休息,聽聞吾大軍此地歇息,那恩州驛驛丞忙前來接見。
見得那恩州驛丞來到近前,吾便開聲道:“那驛丞,吾大軍內有女眷隨行。還請收拾房間,好安置眾人。”
驛丞忙道:“啟稟太師,此驛幾年前出了精怪搞事,性喜好以捉弄戲耍留宿之人為樂。以後但凡有一應過往行人,俱都不敢在裏麵安歇。還請太師了解,還請太師把女眷安排在大軍行營安歇,才能保無虞。但不知太師尊意如何?”
聽得恩州驛丞所言,我對他大聲道:“想吾師承鴻均,術法玄妙,豈能懼甚麼邪魅精怪。況且你又言這精怪不曾傷得人來,料想本性也是不壞。既然有這驛站,又豈可在叫女眷在大軍營內安歇之禮!你且速去打掃驛中住室,毋得遲誤取罪。吾自會派將守護!”
驛丞見我堅持,便也不頂撞。急忙叫手下眾人打點驛站內室,準備鋪陳,注香灑掃,一色收拾停當,來請眾女眷。我將那妲己安置在後麵內堂房間之內,又安排她自待的五十名女侍在左右奉侍。又點將三千人馬駐紮在驛站之外。那蘇護更是安排鄭倫帶了家將在館驛門首屯紮。隻把這小小驛站圍了個鐵桶一般,真是個針插不進,水潑不入。
且說安排完畢回到軍營,我坐定私帳,點上蠟燭。在那裏細細暗思:“這方才恩州驛丞所言此處有妖怪出沒,可是此地乃過往行人駐宿之所,又是人煙湊集之處,焉有此怪事?但亦不可不防,還是小心為上,不怕一萬,就怕有個萬一。想這蘇妲己乃是關鍵之人,萬萬是不能有個閃失的,夜裏我還是要親自看看為妙!”思畢便將背後罡雷金鞭放在案桌之旁,鎧甲不懈,挑燈展玩兵書等待時間。
等至午夜。但隻聽得恩州城中更鑼初敲,已是一更時分。吾終還是放心不下,便手提罡雷金鞭,行至恩州驛站之內,悄悄步入後堂,於左右室內點視巡查一番,見諸侍女並小姐妲己寂然安睡,並無異常方才放心。複出身來在屋外園子中石台坐定,閉眼休息,不知不覺又過一更。不一時,二更夜至更鑼三鼓,忽然一陣怪風吹起,那風真是透人肌膚,刺人骨冷,將驛站內所有燈火吹滅,一轉眼那驛站內燈火又滅而複明,瑞是陰森古怪。
怎見得:
陰森森寒風撲麵,清冷冷惡氣侵人。
到不能開花謝柳,多暗藏水怪山精。
這等陰怪之風,飄飄然吹進內堂眾女眷屋內。那安睡侍女忽被吹醒,張開惺忪雙眼,但隻瞧見那悲風影裏似露雙睛,又似有盞金燈飄忽在慘霧之中,好不滲人。忽地又有變化,那風突變淡淡白霧,白霧之中又似有人影晃動,霧氣叢中忽探出怪爪,那爪渾如鋼鉤尖利非常。待看得清時,隻見一怪物從霧中探出身來,那怪尾擺頭搖有如狴犴,猙獰雄猛又似狻猊。隻在那裏舞動身軀晃動連連,耳邊有似傳連陣陣怪聲,似哭似笑,又全都不似,直駭得那侍女身體抖若糟糠,停頓不得。
那侍女抖動驚醒身邊之人,待那女侍被驚醒張眼四望見得此物。頓時被駭得開聲尖叫“有妖精來了!有妖怪啊!快來人啊!妖怪要吃人啦!”然後就翻身搶下床塌,奔向屋外。
這驛站外圍之人俱被這陣怪風吹得毛骨聳然,心下正覺疑惑之間。忽然聽得此慘叫之聲,都是一個激靈。那鄭倫更是快步飛奔入將進來,想那蘇護將自家小女安危托付於他,如若妲己有甚危險,他鄭倫怎好見蘇侯,所以他最是擔心。
在眾人進得園子之前,我剛好坐在屋外守夜。突聽叫聲,便已是提了金鞭飛身搶進屋內。進得內屋隻見眾侍亦都驚醒,亂哄哄的擠做一團都在向外奔去。待進身來得屋內,眼瞧見妲己正被二個侍女攙扶著躲在牆角,主仆三人被怪物逼在那裏渾身顫抖不止。那怪物生一口突利牙,眼大如鼓,混身毛發似劍根根直立,身體壯似大熊的一般,正在那裏搖頭晃腦,弓腰伸背對著妲己三人發出……咕嚕嚕……咕嚕嚕……的聲音,但見那怪身後大尾左右搖晃,忽然跳到左邊,又忽然撲往右側,好似在遊戲一般,真是人瞧見不由得心生怪異。
隻見我眉心中央緩緩現出一眼,這第三隻眼說來並不長現,我俱都是隱在額頭之內。此眼說來亦有大神通,上能看三十三天,下能觀一十八層之地獄,運起玄功亦能目放五色霞光以傷人體。隻是此眼比不得我本身玄功,所以較少用之,就是開了三眼也是在戰陣之上用來觀察而已。我突見這怪來的有些蹊蹺,索性今日便開了天眼,這便來觀它到底是何方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