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有一子,又一向不待見虞子安這個大兒子。沈西蓧嫁過去後,又沒有嫁妝撐腰,日子會過成什麼樣可想而知。
想到這,沈西棠隻覺暢快。
她戳著男人胸膛,理直氣壯道,“我就是個壞女人,可是夫君扛不住美色誘惑,輕易便助紂為虐,也不見得就是個好男人。”
沈西棠挑眉,“所以,壞女人和壞男人,天生一對。”
“夫君,就認命吧!”
權君卓差點被她這理直氣壯的凶悍模樣逗笑了,強忍著笑意親她,“為夫該如何認命,是這樣嗎?”
兩人笑鬧親在一起,李德順跟春濃月嬋羞紅臉熟悉得背過身去,聽著背後傳來的嘖嘖水聲,重重歎氣。
哎。
帝後太恩愛,有點不顧人死活。
怎麼辦?
突然,沈西棠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忙推開權君卓起身。
假山角落,沈西蓧隨意套了一件外衫,將一個包袱遞回去,不耐煩道,“你拿著,趕緊回去!”
“蓧兒,這是我花了半個月的時間親手縫製的,你就穿上出嫁好不好?不要辜負了為娘的一番心意?”假山裏是個中年婦人的聲音。
沈西蓧壓低了聲音嗬斥,“閉嘴!我跟你說了不要在外麵稱是我娘。我娘,是尚書府夫人!還有,你這些是什麼破爛玩意兒,能值幾個錢?趕緊拿著你的東西滾出去,要是被人發現了你我都得死!”
沈西蓧推了人一把,包袱一丟,出來見四下無人,鬆了口氣,趕緊往自己院子跑。
待沈西蓧走後,沈西棠幾人從巨石假山後走出來。
“娘娘,二小姐怎麼會在這裏?”月嬋好奇問。
“看著,頗有股做賊心虛的樣子。”見過大世麵的李公公甩了甩拂塵補充道。
沈西棠搖頭。
方才離得遠,她什麼都沒聽到。
不過,看她方才的動作,這裏應該不止她一人。
恰好這時假山口處傳來哭泣的聲音,沈西棠拉著權君卓往那口處而去。
洞口裏,正狼狽坐著個婦人哭,約莫三十歲上下,發髻梳得整整齊齊,身上是件朱紅色的滑麵衣衫,看著,像是哪個富紳家的夫人?
林麗娘哭女兒出嫁,她連去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忽然視線裏的光亮便暗了,她以為是女兒又回來找她了,欣喜抬頭,待看到人時,嚇得爬起來拔腿便往另一出口跑。
“李德順,把人抓回來!”權君卓率先反應過來吩咐。
“等一下!”
沈西棠盯著地上包袱,眸子深了幾分,“李公公,派人跟著那婦人,不要打草驚蛇。”
李德順看向權君卓。
“看朕做什麼!沒聽到棠兒說什麼嗎?”
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朕看你是還想挨打。”
李德順:“……”得,經過這些天,他算是看明白了。陛下他不是在寵女人,而是寵祖宗。皇後娘娘就是陛下他祖宗,得供起來。
陛下都把人當祖宗了,他該把人當太祖宗。
李德順如此想著,應下離開。
月嬋春濃打開包袱,驚呼出聲,“娘娘,您看!”
沈西棠看去,包袱裏是一件繡得十分精美的大紅嫁衣,還有一大包銀簪子銀首飾,整整一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