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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沈西蓧跑回去,就被沈母說了一頓,拉著坐下梳洗上妝。

沈西蓧擔心林麗娘被發現,心不在焉,隨意應付了幾句。

沈母看著小女兒這個樣子,眉頭緊皺,心想是不是把小女兒嬌慣過度了?大婚之日都還能叫府中人到處轉悠著找她。

可是棠兒也是這樣養的,當時陛下強硬搶奪,她再不願,也沒這般不知輕重過。

想著大婚之日,房中這麼多丫頭婆子,說她也不好,也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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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棠徑直來了沈西蓧的房間,“妹妹,方才門房跑進來個著朱紅色衣裳的婦人,說是找你的,你要不要見見?”

“她怎麼還跑進來了!”沈西蓧剛想起身驚得臉色慘白,手中玉梳落地摔碎。

“蓧兒,你怎麼了?”沈母皺眉道,“你看看你,做事毛毛躁躁的!”

沈西蓧回神,瞧見沈母皺眉不悅,又見沈西棠好似一臉驚訝盯著她,意識到自己失態,故作鎮定坐回去解釋道,“娘,姐姐,我沒事。”

隻是那手指攪在一起,可是不平靜得很。

沈西棠不動聲色收回視線笑問,“妹妹,那婦人是誰啊?我和妹妹一起長大,都沒有見過?”

沈西蓧現在滿心都是擔心林麗娘出現。

哪裏會去想沈西棠話裏的真實性。

她是非要害死她才甘心嗎!

沈西蓧結巴道,“我,我不認識。估計是哪裏來的瘋婆子吧?”

“姐姐,你派人把人趕出去吧,今日是我成親的大喜日子,可別什麼阿貓阿狗衝了我的晦氣。”

沈母察覺小女兒表情有些怪異,不過卻是十分認同她後半句話。

“蓧兒說得對。”

沈西蓧聞言鬆了一口氣,誰知沈母又吩咐侍女說,“大喜的日子把人趕出去也不合適,你去把人請到席上去,等人吃完了再打發人走吧。”

沈西蓧臉色頓時難看。

她這個娘腦子是不是有包?

她都說了是瘋婆子她還把人拉來吃席?

要是這府中有人認出人怎麼辦?

可沈母壓根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摁著人便叫人給她上妝。

就連沈西蓧想問沈西棠找個什麼時間單獨見一下虞子安的事都被嚇到了腦後。

沈西棠沒錯過沈西蓧的表情。

她原本隻是想試探一下,沈西蓧是不是真認識那婦人。從她剛才的表情和動作,她已然知曉了答案。

這麼驚慌?

難不成又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她得派人好好查查。

沈西棠隻是來確認一下,確認完了,也懶得待在這裏看沈西蓧那張臉,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當著她娘的麵掐死沈西蓧。

不過,她可不相信這事就這麼結束了。

她娘這麼一說,沈西蓧心裏有鬼,一定會派人去前院趕人。

但其實呢,那婦人早就從後花園處隱蔽的狗洞裏鑽出去了。

她倒是要看看,她沈西蓧還能鬧出什麼笑話來?

轉身朝前院而去找權君卓。

沈西棠尋見權君卓時,他正與人爭執不休。

“陛下,小女溫婉柔順,尚未出閣,臣以為陛下後宮空虛,您看……”官員一提議道。

權君卓反問,“愛卿,朕觀你後院空曠得很,怎麼不留著自家享用。”

官員一頓時氣結,緘口不言。

“陛下,您年方二五,尚無子嗣,為了祖宗江山社稷,理應以大局為重,擴充後宮,綿延子嗣。”官員二站出來。

權君卓掰了掰手指,“愛卿說得對,江山代有才人出,朕自當以大局為重,罷了你們這些老不死的,遴選一批有能力的年輕人。”

官員二:“……”陛下故意針對他。

可又真擔心自己真的被罷官,隻得作罷。

官員們都盯著權君卓的後宮,自然不肯就輕易放棄。

又有一大臣挺身而出,梗著脖子嚷道:“陛下,納妃乃祖宗之法,陛下豈可違背。陛下理應遵守祖宗之法納妃,絕不可獨寵皇後一人。”

權君卓挑了挑眉,慢條斯理道:“喲,祖宗之法?那是你的祖宗還是朕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