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鳳竭斯底裏的呼喊徘徊在大殿之中,旋繞著屋梁徘徊了很久很久,似籠罩在每個人的心中,讓人誤以為這個男子多麼的癡情。
可越是這樣,越是不可原諒。皇家和西靖王府的尊嚴,都被侮辱了個幹幹淨淨。
蕭笛歡有一瞬間的恍惚,邪鳳的聲音對她來說就是魔咒,心裏無論怎麼叫囂著要恨他,要把他大卸八塊,可感性上卻還是愚蠢的為他淪陷著,漫無邊際的癡迷。
以至於不經大腦的話脫口而出,“姑姑,求你別傷害他,我什麼都願意舍棄……”
啪……
一記響亮的巴掌,清脆至極。
臉上火辣辣的疼,蕭笛歡腦袋一懵,錯愕的看著皇後嚴厲的臉。
後知後覺的,她陡然清醒,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天!不僅鬼使神差的承認了自己對邪鳳的感情,還不要命的給邪鳳求情,她腦袋被驢踢了,怎麼能蠢到如此境界?!
“姑姑,我錯了!你救救我,救救我!”淚水從眼眶中嘩啦啦的滾落下來,蕭笛歡慌張的抓住皇後的衣裙,使勁兒的搖晃,就似溺水的人抓住的唯一浮木。
失望的搖了搖頭,皇後微微彎腰,伸手一根根手指的將蕭笛歡的手扳開,高貴的目光不屑多看蕭笛歡一眼,語氣冷漠疏離,“王爺,你來決定吧。”
蕭笛歡猛然一驚,僵硬的跪在原處,全身就死被冰凍住了一般,徹骨的寒涼。冥絕……冥絕他在這裏?
早從主座上下來,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的碧溪眉眼微動,眼底掠過一抹算計得逞的神色。似乎瞬間明了,皇後娘娘其實是和冥絕一道來的。
皇後是蕭笛歡的姑姑,自然是要護著蕭笛歡的,可如今冥絕直接讓皇後來,看到了這樣的一幕,就是皇後也礙於麵子不能隨意的袒護蕭笛歡了,王爺這招,是殺招呐!
多多少少是了解冥絕的,冥絕的出現在東方流兮的意料之中,她這個時候來毆打邪鳳也是為了套出蕭笛歡的話讓她自食惡果,縱然是皇後也包庇不了,看來效果如計劃中一般,挺不錯的。
全身籠罩在溫暖的陽光中,男子一米八幾的身高充滿了壓迫性,他邁開步子,一步步走進來,就似踩著死亡的步伐,將生機一寸寸踏碎。
蕭笛歡膽怯的縮了縮肩膀,恐懼甚至將她的心髒都給嚇碎,全身都止不住的輕顫,“王爺,我冤枉,我沒有背叛你,你要相信我……”
除此之外,語無倫次,她都不知道該對這個氣場恐怖的男人說什麼。
邁進大殿,冥絕的腳步便停了下來,明媚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卻驅不散那徹骨的寒涼氣息,深邃的瞳孔冷漠的看著蕭笛歡,就似在看一個垃圾。
殺氣彌漫在稀薄的空氣之中。
“縱然犯下如此大錯,蕭笛歡腹中還是有著王爺和皇室的血脈,她雖然不可饒恕,但孩子終究是無辜的。”
皇後適時說了兩句,語氣輕柔,連商量的語氣都沒有,似隻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罷了。
但是在此等身份之上,皇後的話絕對不能當作她隨意的想法,被忽視,反而具有著一定重要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