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笛歡的尖叫聲帶著絲絲哭訴的意味,濃烈的悲傷浸染在其中,聽的人動容。
亦聽的人震怒。
“蕭笛歡!你竟然真的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妄自本宮對你的信任,栽培,你竟然為了一個戲子甘願墮落,本宮對你太失望了!”
女人的聲音充斥著尊貴的威嚴,憤怒卻不失端莊得體,隻是那張美豔的臉掩不住憤怒和失望,顯然氣的心肝兒都疼。
此人,正是皇後,蕭錦。
蕭錦急衝衝的趕來,就是為了保蕭笛歡,畢竟是自己的親侄女,又是她一手栽培,安插在西靖王府的人,不能就這麼沒了,可她剛到,瞧,這都聽到了什麼?
就算她是皇後隻手遮天,也沒有本事把真正紅杏出牆的蕭笛歡給護下來。畢竟,西靖王是什麼人,皇上都要敬畏三分。
聽到熟悉的聲音,蕭笛歡的身體下意識的顫了顫,震驚的愣了片刻,慌張的轉過頭來,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光下那個眉眼含怒的高貴女人。
她唯一的救星。
若是說之前蕭笛歡還有什麼依仗,那就是皇後娘娘,憑借著皇後的權勢,或許還真能救她,可如今,這樣的局麵,她不是自己把自己給推到了萬丈懸崖裏?
蕭笛歡的臉迅速褪去了血色,蒼白如鬼。
“姑姑,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急切的開口,蕭笛歡跪在地上,慌張的朝著皇後爬去,之前再黑暗的時候她都沒有失態,可此刻她真的已經窮途末路了。
“你還想說什麼?想說本宮的耳朵壞了,剛才聽錯了不成?”嚴厲的開口,蕭錦緊皺著秀眉,厭惡的避開了撲上來想要抓住她衣裙的蕭笛歡。
現在的蕭笛歡,就算不死也失去了王府中的地位,根本沒有了利用價值,但她之所以還沒有立刻離開,那便是蕭笛歡腹中的孩子,這是西靖王的第一個骨肉,比蕭笛歡的價值不知道多到了什麼地步。
“皇後娘娘,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別怪蕭妃,要殺就殺我吧!”邪鳳手忙腳亂的從地上爬起來,卑微的跪在地上,也像是蕭笛歡一般朝著皇後爬去,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蕭笛歡的心狠狠地跳動,不可置信的看著滿眼真誠的邪鳳,分明他的殘忍算計還曆曆在目,此刻卻還是被他的表情所迷惑,以為他對她其實是有心的。
是有心的吧,還是自己的心被魔障迷住了。
皇蕭錦統率後宮,何等精明,從蕭笛歡惶然的眼神中便看出來她的心思,心中的怒火蹭的冒得老高,恨不得捏死蕭笛歡這個不爭氣的丫頭。
她幸幸苦苦培養蕭笛歡這麼多年,如今就敗在了這個戲子的手上?
“來人,把他拖下去!”
皇後冷冷的下令,立刻從她身後衝出來兩個精幹的禁軍,動作粗魯霸道的便把半殘的邪鳳抓起來,如破爛般朝著外麵拖去。
邪鳳被拖到門口,便看見了陽光下站著的冥絕,他故意裝作沒有看見,激烈的掙紮著扭過腦袋衝著屋裏大吼,“皇後娘娘,我求求你,放過笛兒,都是我的錯,放過她……”
冥絕冷硬的臉龐越發的冷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