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二五(2 / 2)

“諾!”張順、陳博同時領命而去。

“傳令韋師收縮兵力固守城門,張基、陳飛、李力領兵增援。”

“諾!”張基三人立即領命而去。

“何陂領所部會合城中預備軍,準備接應雷銅部。”

“諾!”何陂最是興奮地領命而去。

身後跟隨的軍官都走了,隻剩下張任的副將高沛。高沛是中年人,看年紀似乎還要比張任大上幾歲,一部濃密翻卷的絡腮胡彰顯著他的剛毅。跟在張任身後,高沛一手已是拔出了腰間的鋼刀,另一手則是替張任提著他的長槍。

還剩下幾步階梯就會走下城樓,激烈的搏殺已在眼前。聞著嗆入弊端的潮熱血腥,聽著那震蕩著耳膜的呐喊嘶叫,高沛雙眼已是充血泛紅,呼出的氣息也是如火一般灼熱,他有些等不及了,等不及要上場廝殺,感受那刀鋒破開敵人身體,讓敵人的鮮血從頭澆蓋而下的痛快。他急切地想要加入到殺戮當中。

一個蠻兵攀上了城頭,雙腳才剛剛落到了地上,旁邊一個守軍已是遞出了長刀,狠狠地捅入了蠻兵的腰肋。內髒破裂,蠻兵痛得是彎下了要,嘴裏不住地流出汙血,可那守軍卻是嫌他死得太慢,緊緊握住刀柄用力就是一絞,立即就是把蠻兵滿腔的內髒攪得支離破碎。

粉碎的內髒隨著鮮血,從嘴裏流出,蠻兵再也沒有力氣支撐,身子是撲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一見到人倒下,守軍就要把長刀抽回,可他雙手不過剛剛發力,他突然就覺得胸口一痛,一截閃亮的刀尖是從他前胸透了出來。

廝殺明明還離著些距離,可這一切高沛卻仿佛就是在他眼前看到一般,清晰得他都能看到守軍那因痛苦而皺起的眉頭。

高沛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了,廝殺的刺激,讓他的身子顫抖了起來,雙眼死死盯住廝殺的現場不放,腳步是不經意地就往那邊走去。

可是高沛的腳步剛剛邁開,突然便覺得手裏一輕,驚愕地轉頭看來,他就看見張任居然已經從他手中奪回了自己的兵器,正一臉冷冽地看著他。高沛被這眼神一驚,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趕忙收斂住心神,緊緊跟住了張任的腳步。

張任轉回頭來,舉步繼續往前走去,可剛走了沒幾步,身旁就是人影一閃。一個蠻兵突破了守軍的防線,正見一個盔明甲亮的軍官走過,想也別想便是合身飛撲而上,手中鋼刀帶起一陣惡風,直斬張任頭頂。

麵對敵人凶狠撲擊,張任卻是連多看一眼的興趣也欠奉,隻是餘光隨意一掃而過,手中長槍便是刺出。輕輕巧巧的一槍,卻是後發而至,精準地刺入了蠻兵的咽喉。

其餘蠻兵見狀,馬上就明白對麵的漢將武藝高超,卻是厲聲嘶吼一聲,奮不顧身地就是舉刀,齊齊殺向張任。可惜他們的攻勢還沒去到張任身邊,斜刺裏,領兵殺來的陳飛已是將他們截下。

帶著高沛和幾個親衛,張任繼續向前走去,他的目標在更前麵一些的地方,那裏正有一個蠻將帶著兵馬,在守軍的陣勢當中橫衝直撞,卻是大殺四方,殺得守軍幾欲崩潰。這個蠻將張任已經注意他好幾天了,連日來這個蠻將對他的部下造成了不少的傷亡,每次都要靠著高沛和幾個將校合力,方才能將將把他逼退。

這蠻將留著就是一個禍患,今日張任已經沒有耐心再放任他活下去了,於是他決定親自出手,除去這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