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二一(2 / 2)

三個不怕死的倭奴人,隻是一劍,便齊齊被分裂成了兩段,地上灑滿了汙血,碎肉骨渣鋪散,是嚇得後來的數十倭奴驚懼不敢稍動。

“該死,哪來的狗奴人?”

在聶雪身後,一個手臂上負了傷的軍官呼呼喘著氣,也沒時間去包紮傷口,隻是看著對麵的異族兵馬憤恨不已。

“不對,倭奴人。”

倭奴人?是的,倭奴人。城中火起,聶雪直覺就知道敵人來了。可是,敵人?雖然今天是葉成大婚,喜慶的氣氛以及葉成的賞賜都讓得軍中士卒有所鬆懈,可這鬆懈足以讓城外的哨崗成為擺設嗎?就是哨崗變成了擺設,那洛府城高大的城牆呢?狗奴人難道能打下城牆而不發出一點聲息?除非他們都會飛。

可倭奴人不會飛,既然不會飛,那麼他們要打入城中,便不可能會無聲無息。可是敵人偏就無聲無息地在城中放火了,怎麼做到的?

簡單,因為他們一早就在城中了,大搖大擺的,被漢軍迎入城中的。

倭奴人。

“倭奴人反水了?!為什麼?”

那軍官也是久經沙場的,各種戰場的詭譎不知經曆了多少,一經聶雪提醒,不過片刻便也反應過來了敵人到底是誰。可這一反應過來,當即是讓他又驚又怒。

聶雪沒有回答軍官,因為她也不知道答案。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如今倭奴人是敵人就夠了。

看著對麵漸漸聚攏得越來越多的倭奴人,聶雪的眼神越發冷冽了。背叛者,還在夫君大婚之日,作亂危及夫君安危……如果可以,聶雪早已經帶人衝上去把他們殺得一幹二淨了。

可惜,聶雪做不到,她手中的兵馬太少了。城中亂起時,聶雪原正和幾個姐妹在喝酒,當然,她是不喝的,因為她一喝酒就醉,一醉就發酒瘋,所以家裏上上下下沒人敢給聶雪喝酒。所以,當時她隻是看著別人喝酒,而她就在一邊吃東西,順便照顧一下那些喝得興起直到醉倒的姐妹。等一察覺城中有所躁動時,她便立即召集了人手,立即在這座內城河連通天守閣的唯一橋梁前布陣。可雖然聶雪反應迅速,可畢竟倉促,她所能召集到的人手,就隻有當時在圍牆處站崗的兩屯人馬,連同護衛內院的數十女侍衛,不過百餘人馬而已。

雖然不知城中有多少倭奴人,可是之前聽負責接待賓客的大小喬姐妹說,倭奴人來送賀禮的隊伍有好幾千人。要掃平橋對麵的幾十個倭奴人,對聶雪來說是易如反掌,可要時正好撞上對方後續趕來的大隊人馬,被敵人圍困,就是聶雪憑借武勇能殺出重圍,也沒辦法再守住同往天守閣的道路了。

如今最重要的還是爭取時間,讓葉成能調動兵馬入城平亂,所以這通路決不能失守。聶雪很明白當今情勢,所以她按捺下了心中的殺意,隻是帶人死死地守住了橋頭。

“小雪,辛苦了。”

正指揮著士兵列陣布防,冷不丁地一聲輕佻的呼喚從後傳來,聶雪驚喜地轉頭看去,就見葉成真的如此之快就帶著人馬來援了。

“夫君。”

“叫我將軍。”

聶雪驚喜地叫喚了一聲,卻不妨葉成是猥瑣地回了一句,當即聶雪就想起了些夫妻倆在閨房裏的小遊戲,羞窘地俏臉一紅。

好在一眾兵士注意力都在對麵的倭奴人身上,倒是沒人注意聶雪臉上神色變化,不過兩人的對話還是讓許多人聽到了,當然那語氣也是聽得明明白白,當即這些兵疲都在心裏會心一笑,甚至還有的在想回家以後是不是也和自己婆娘來這麼玩上一玩?

就在這些兵疲們心思亂七八糟的亂轉時,卻沒發現,他們心底深處的唯一一絲焦慮,就這麼著煙消雲散了。

葉成倒是不去管眾人心裏的齷齪,立即就是接過了現場的指揮權,大聲下令道:“全軍聽令!保持陣勢,警戒敵人衝鋒,全軍退入天守閣!”

“夫……將軍?”

天守閣的圍牆是厚實,可也實在太寬廣,就憑如今葉成手上一營五百人馬,再加上自己臨時召集的百餘人,依天守閣圍牆而守不反倒會防線拉長變得單薄?聶雪不解地看向葉成。

葉成隻是笑笑:“如果我沒猜錯,賈文和早已調人入駐天守閣中,現在其中人馬怕不止兩千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