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光,燒光,哦,對了,那些女人,女人們要把她們都搶過來,尤其是那個葉成的女人,可都漂亮得緊。
騎在馬上,伊亞那渴高舉彎刀,看著四周部下如狼似虎的殺戮,他是仰頭向天,發出一陣陣得意而囂張的大笑。
“大人,這裏的漢人不是死光了就是跑光了,該向前進軍了。”
一個倭奴軍官走近伊亞那渴近前,他的手裏還拿著一個滴血的人頭。人頭很小,比一個大男人的手掌也大不了多少,那是一個小孩子的人頭,剛剛足月,他被砍下頭的時候還在睡著,在母親懷裏睡得安寧恬適,小臉上帶著濃濃地滿足和幸福。
可現在,那隻是一個人頭罷了,滴著血,尚帶著點餘溫。
伊亞那渴伸出刀來,那軍官會意地笑了笑,把手中人頭放到粗糙的刀麵上。伊亞那渴收回彎刀,就著旁邊熊熊燒起的大火,細細打量起了那小小的人頭。然後突然間,他就仿佛是看到了什麼滑稽的事務,發出了一陣哈哈大笑,直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那軍官在旁,也是一個勁地在笑,得意地在笑。
“走了,去抓人,哈哈哈!”
反手一甩刀鋒,伊亞那渴將那小小的人頭就像垃圾一樣扔到了地上,號令下,他的語氣比剛剛更加興奮了。
…………
夜,沒有月光,因為溫柔的月光已被暴烈的火紅所取代,所掩蓋。
四周,房屋在燃燒,有人在哀嚎,為著自己的立身之地,也為著敵人的凶殘。
城樓上,賈詡雙手負在身後,背微微佝僂著,冷漠地看著城裏漸濃的紛亂。
“主公可已出發去接應主母?”
葉成諸位妻子,其屬下人都稱夫人。唯有聶雪,這位葉成的大夫人,自黃巾之亂起便一直與葉成相扶持著走來,又是屢立戰功,於軍中威望不亞於葉成,即使後來平妻蔡琰有一個士林名儒的父親,甄宓有富可敵國的家財,卞薇又是擅長取悅男人,可聶雪的地位在葉家依舊無可動搖,尤其是他在為葉成生下嫡長子葉安後,這葉家主母之位無可爭議。
“回軍師,倭奴剛剛亂起,主公便已領走先前特意留下的一營兵馬前去會合主母。”
“嗯。”賈詡用手指揉了揉眼睛,他年紀也大了,熬了大半夜就等倭奴作亂,他是感到乏了,“沮鵠呢?”
“回軍師,沮校尉所部已經離開駐地,從後門進駐天守閣。”
“趙校尉和卞司馬呢?”
“剛剛趙校尉手下已經來報,趙校尉的人馬已經在城外等候,隻等令下便會入城;卞司馬已經聚攏西、南兩門守軍,正往西門而去。”
“狗奴人來了嗎?”
“回軍師,張承將軍剛在八豆坡擊退了狗奴人的攻擊。不過,據張將軍回報,狗奴人尚未退去,而是正在坡下重整陣勢,張將軍因為不知狗奴人有無後續部隊,因此不敢貿然出擊,而是繼續據守坡頂。”
“張承做得好,傳令下去,隻要他守得住不讓狗奴人入城添亂,他便是大功一件。”
“諾。”軍官應了一聲,卻沒有離去,直等了盞茶時間,見賈詡確實再沒有別的吩咐,他這才急步跑下了城樓去傳令去了。
倭奴人外援已經斷絕,退路也落到了我軍手中,主公想必也已猜出了我的布置,會合主母後應該就會領兵立陣內城河邊,吸引倭奴人注意,然後……
賈詡突然想到,天守閣外麵對內城河那一段的圍牆修築得特別高大厚實,那許多花窗卻不正好讓圍牆上多了許多箭垛?實在是很適合他此次的用計,甚至都就像是量身而設一般。
天守閣是主公設計的,難道……
賈詡又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眼睛,決定還是先拋下心中到底是他在用計去讓葉成配合,還是葉成在引導著他設計的疑問。
“陳應。”
“軍師有何吩咐?”
“倭奴人撒野撒得夠久了,把你的人馬散出去吧。”
一聽賈詡吩咐,陳應雙眼立即精光大放,心裏興奮地想著命令終於來了,口中高聲一應:“諾!”便轉身龍行虎步地走出了城樓,還不等走得遠了,躍躍欲試地他已是拔出了腰間的戰刀。
…………
城中大火衝天,火紅的亮光帶著蘊熱彌漫城市的上空,可在這其間,一抹銀光卻依舊不減本色,仍是那麼的清冷,凜冽。在夜空中劃過,便直直地穿透了身體,瞬間分解了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