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二(1 / 2)

誰能想到一個看著粉粉嫩嫩的蘿莉,居然暴力若斯,一露麵就打人,而且拳頭上的力氣還不小?劉信就沒有想到,自然也就沒有提防,於是在回臨沅的一路上,他那一對淤青熊貓眼便被手下的兵馬笑了一路。

其實劉信應該慶幸了,當時他正麵手裏祝融兩拳,正眼冒金星時,祝融緊接著就發動了一連串連擊,左勾拳,上勾拳,窩心腿,把一身苦練過的功夫展露無遺,直打得劉信隻能趴在地上求饒。當時要不是胡班反應得快,出手製住了祝融,現在劉信手下兵馬可怕可就沒有笑的心情,而是一麵為著劉信的身體,一邊為著自己的前途,擔心地抬著他往回走了。

回到臨沅,劉信沒有直接回城,而是帶著兵馬入了軍營。這次去抓人,劉信本就是用的出兵幫著轄下縣城剿匪的名義來掩人耳目。

一入軍營,劉信就見陳宮早已帶人候著自己。劉信下馬上前和陳宮打了個招呼,也不多話,也不避人,直接就把祝山橋和祝融父女交給了陳宮。

一開始陳宮見還有個小女孩還覺得奇怪,可當劉信告訴他這是祝山橋的女兒的時候,陳宮馬上就心領神會,表示會妥善安排的。劉信當即滿意地點頭,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不像那些兵痞,一路上就是用著**的眼光在自己和祝融身上來回看個不停,心思齷齪地猜測自己是不是要人家用身子為冒犯了自己賠罪。

拜托,自己好歹是一郡之諸侯王,用得著對一個還沒長好的丫頭動心思?雖然她看起來真的挺粉嫩,長大了也一定……咳。

說真的,劉信把祝融也一並帶了回來,實際上隻是預防祝山橋的手下有那些當初一同參與了毒害鶴峰寨的人裏有野心勃勃的,又因為這次祝山橋被他帶回,怕自己會被秋後算賬,心虛之下會鋌而走險控製了祝融,繼而掌握部落鬧出事來。

對於祝山橋的部落,劉信將來可還有大用,怎能讓它鬧出事來?這次劉信行事如此低調,甚至鶴峰寨上下隻有一個沙摩柯知道並參與其中,為的也是不想把事情鬧大,能在暗地裏把事情布置好。

而至於沙摩柯對此會有什麼看法,劉信是一個心胸寬廣之人,他能容許漢蠻融合,他能讓漢蠻共同繁榮,他能讓沙摩柯理想中的漢蠻親如一家變為可能。那麼,他會明白,凡是阻礙劉信在武陵的統治的便是他的敵人,凡是有利於劉信在武陵統治的便是他的努力的方向,既然如此,那麼他便應該能理解劉信對此事的處理。

沙摩柯沒讀過書,能說漢話卻不會寫字,他是五溪蠻,他沒受過儒家的教誨,可是他確實是個君子,堂堂正正,凡事都能以大義的名分左右於他,這便是欺之以方。

凡事劉信都計算過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除了他生受了祝融那兩拳頭以外。

“該死,那丫頭力氣真大。”

一邊咬牙切齒地抱怨著,劉信一邊在軍士們好奇及湊趣的圍觀下走進大帳去敷眼去了。

…………

倭奴國的夏天很熱,熱得葉成從沒這麼想念過空調,頂著頭上烤人的太陽,葉成是什麼都不想做。

可是,偏偏葉成如今卻隻能打赤著上身,在大太陽底下揮汗如雨的工作著。

“大人,二部那邊剛剛清理幹淨了。”

“傷者呢,也都收容好了?”

“是,大人,傷者都安置好了,死者也已下葬,隻是醫師數量不足,許多傷者都還在等待救治。”

“六部那邊剩下的都是輕傷,讓他們留下三個醫師看護,其餘人都前往二部幫忙。”說著,葉成已是在書佐剛剛寫就的調令蓋上了印,然後一把扔到了文吏手裏。

“大人,”剛走了一個文吏,可是緊接著又有兩三人走了過來,連讓葉成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五部傷亡剛剛統計出來。”

文吏說著,就把一份文書往葉成麵前遞去,可葉成卻連看都沒看:“時間緊迫,直接說結果。”話音剛落,不等那文吏報出傷亡,葉成就一手指向不遠處的一組救援人員,大聲令道:“坍塌規模太大了,別逞強,馬上再多找兩組人來,東南角都是倉庫,讓那裏的人暫緩搜索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