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木適時地又送上了一句馬屁,直拍得祝山橋心懷大慰,嘴裏直讚查木“不錯”。
眨著亮亮的大眼睛,小祝融看了看查木,又看了看祝山橋,再看了看查木,然後再看了看祝山橋,無比認真地說道:“父親,我也要學漢語,我也要幫父親的忙。”
“嗬嗬,好好好。”女兒有孝心,祝山橋更是笑得合不攏嘴了。
“父親教我漢語。”
“嗬嗬,嗬嗬,嗬……”然後,祝山橋的笑容就僵住了。
…………
走在人流如織的街道上,陳宮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嗚嗚”聲。他轉過身來,十三歲的大兒子忙收斂了眼神,一挺腰背,做出一副垂眉斂目肅手而立的模樣;他的小兒子卻在他母親的懷裏,一邊望著道旁的一處攤販,一邊用力把身子往攤販那探去,那小屁股一拱一拱的,是讓他母親幾乎抱他不住。
陳宮的妻子看著陳宮小兒子那調皮模樣,不禁被他逗得發笑,走過去小妾的身旁,用手輕輕拍了拍小兒子的後背,安撫了一下好動的小東西後,又和小妾交流了幾句照顧幼兒的經驗,便要繼續跟著丈夫逛街市。剛轉過頭來,卻是意外看見丈夫竟是走到了道旁,在小攤販出買了一個用茅草編的蚱蜢和一把小小的木劍。
走回妻兒身邊,陳宮把木劍塞到了大兒子手裏,陳宮見大兒子恭恭謹謹卻眼睛泛光地接過了木劍,好笑地摸了摸他的頭發:“要裝大人,就別喜怒形於色。”說完,就又走到小妾身旁。
小兒子一見老爹拿著那蚱蜢來到麵前,頓時在老娘的懷裏扭得更歡了,一邊扭著他那圓圓肥肥的小屁股,他還一邊咿咿呀呀地叫著,一雙肉嘟嘟的小手猛向自己老爹手上的蚱蜢抓去。
看著那圓嘟嘟的小手抓來,陳宮不是葉成,也不是劉信,甚至都不是趙雲,他沒有拿著那蚱蜢忽遠忽近,忽左忽右地去逗自己的小兒子,而是任憑小兒子簡簡單單地就從自己手裏把蚱蜢搶走,然後又是拿舌頭舔,又是雙手握著蚱蜢手舞足蹈的,歡樂得連自己爹娘都不顧了。
見小兒子得了玩具後那高興模樣,陳宮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就連笑容都沒有一個,轉身就又逛了起來。妻子看著丈夫笑了笑,陳宮少有地對家人展現溫柔,她有些驚訝,更多的卻是欣慰,一個男人顧家難道不好嗎?
一路上,陳宮大兒子一邊走,一邊不時地舞動一下手中木劍,小兒子卻是一直就在娘親懷裏咿咿呀呀地笑鬧個不停;偶爾陳宮還會停下腳步買些零食或者小玩意給兩個兒子,又或是買些茶水給妻子和小妾解解乏,被陳宮如此溫柔對待,陳宮妻子和小妾都是感到心裏一陣甜蜜。
陳宮一家人其樂融融地逛著集市,突然,陳宮卻見張仲景站在一處攤販前,手裏不時拿起攤販上的瓶瓶罐罐,臉上時而興奮,時而凝重皺眉,時而疑惑沉思。
見到熟人自然是要打招呼的,陳宮走上前去,還不曾開口,一股濃鬱的藥草味道便嗆鼻而入。
原來這處攤販賣的竟是藥草?
看了看攤販後那幾個其貌不揚的蠻族男人,又看了看正拿著一個瓶子皺眉沉思的張仲景,陳宮實在是有些吃驚。張仲景的醫術他是知道的,堪稱當世神醫,可他居然會如此沉迷在這攤販的藥草之中,難道這些攤販裏頭竟是有著醫術不輸於張仲景的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