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對麵的蠻兵們是一見自家老大那原本就僵硬的笑容,此刻更是定格成了一個難看的造型,不知是誰先“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隨後七、八個蠻兵便是陡然間哄堂大笑起來。
居然笑臉都能把人家漢家小姑娘嚇哭,這臉真是醜得沒邊了。
相當理解自己部下都在笑些什麼,大漢當即就是把剛剛不敢對著劉河發作的羞惱全都遷怒到了部下身上,追著他們就是一頓好打。
等打得解氣了,大漢才回轉過身子來,又逼近到了董傑一行不遠處。兩個女侍衛剛剛本來正在哄著劉河,此時一見那五溪蠻回過頭來,便又紛紛起身警戒。可是等她們護在了董傑和劉河身前,卻見那五溪蠻臉上表情竟是變得不複初見時那般凶狠。
“你們……什麼人?”
五溪蠻大漢的漢語說得有些生硬,咬字倒也清晰,董傑一聽他說話,心裏的大石這才算是徹底放了下來。隻要肯說話就能交流,能交流那就沒有問題了。
從兩個女侍衛中間穿出,董傑直麵著對麵的五溪蠻大漢行了一禮,然後朗聲說道:“我等乃是承張先生之托,前來為沙摩柯大王送上解藥。”
…………
“應該差不多了吧?”
抬頭看了看天色,估摸著時間過去快有一個時辰了,劉信一揮手,當即一個親兵就是會意,馬上跑去傳令鳴金,讓淩統收兵。
“殿下,小河……翁主,沒問題吧?”
若有深意地看了滿臉擔憂的孫翊一眼,劉信還是用著一如既往的慵懶口氣說道:“男人天生對女人心軟,尤其是對漂亮女人,更甚者是在漂亮女人哭起來的時候,男人對女人最是心軟。以小河那丫頭柔弱的美貌,又是怕生易哭的性格,而鶴峰寨的五溪蠻對漢人並不排斥,所以隻要那丫頭哭起來,鶴峰寨裏人那因為戰事而繃緊的心弦一定會鬆弛下來的。”
雖然劉信話中用詞頗多肯定,可是孫翊臉上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神色。
“希望小河不會遇到五溪蠻。”
“怎麼可能遇不到?”盡管孫翊隻是一人在那裏小聲嘀咕著自言自語,可是對於豎起了耳朵一心偷聽的劉信,還是把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別說鶴峰寨裏都是蠻人,就是那沙摩柯,小河要送藥給他怎麼可能會遇不到蠻人?所以也就是說,小河是一定會哭的。”
故意在“哭”字上用了重音,讓孫翊聽了臉上不安和擔憂是更加濃重了。而一旁的劉信看著孫翊苦瓜臉的表情,臉上反倒露出一個奸計得逞的不良笑容,看得一旁的荀諶在心裏不住腹誹,到底是“哪個”混蛋把劉信教得如此腹黑。
劉信正胡鬧著孫翊開心,突然一陣喧嘩聲傳來,是淩統正好領著三百兵馬回返,而在淩統身後,一隊千餘人的蠻兵正在緊追不舍。
“叔弼,你先回去營寨等著公績(淩統)。記著,相比於突圍和鶴峰寨合兵一處被困在山上成為孤軍,你等隻要能守住營寨牽扯聯軍注意即可,等沙摩柯恢複過來,我再起兵和你們一起三麵夾擊,爭取一戰而定,把那四個蠻王給弄死。”
此刻,劉信第一次在人前展露了他的才華,不過隻是牛刀小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