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黃巾亂起,張角一心想領兵攻陷司隸,隻可惜,雖然冀州是黃巾軍的大本營,但是在張角起兵之時,河間、渤海、中山、常山、钜鹿、安平等地是群起響應,一夜變天,但是不管這些地區對張角是多麼地愛戴,又是然後地不遺餘力地支持他,但是對於張角來說最重要,扼守著張角大軍南下通路的魏郡、趙國和清河卻是被緊緊地掌握在了漢軍的手中。
魏郡是從廣宗連同司隸的必經之路,張角自恃手握近三十萬大軍,必能碾平據守魏郡的漢軍,隻是他沒有想到,新任冀州刺史的王芬到任伊始便大力收納流民,安撫叛亂,治軍理政,在短短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裏,被天災人禍逼得人心惶惶的難民安定了下來;席卷冀州的黃巾信徒竟是幾乎在魏郡失去了立足之地;曾經畏黃巾如虎的冀州守軍也重新恢複了戰意。
王芬上任月餘,隻不過是踏踏實實地做了些一周之長所應該做的工作,卻是使得魏郡在麵對黃巾軍時是如此地牢不可破。
再加上張角同鄉田豐的相助,不擅兵事的王芬收縮了防線,引誘張角大軍深入魏郡腹地,以清河與趙國的兵馬分別威脅張角大軍的側翼與後方,使得張角大軍就此被硬生生地拖在了魏郡而不得寸進。
就在魏郡看似無憂的情況下,不甘於失敗的張角一紙調令,青州黃巾十萬大軍便開進了清河境內。這十萬黃巾軍的加入,冀州局勢便馬上急轉直下。青州黃巾渠帥卜已竟是聰明地留下了三萬兵馬在清河境內,牽製住了清河的漢軍,而他自己則帶著七萬大軍直撲魏郡治所鄴縣而去。
這一下子從側翼而來的不再是幫助自己同抗叛逆的援軍,而是換成了暴虐貪婪的青州黃巾,王芬手下原來就不多的兵力更是變得捉襟見肘,為了守住鄴縣,不讓張角打通通往司隸的道路,田豐不得不再一次收縮了防線,把防線退回到了鄴縣一帶,可是這麼一來張角和卜已卻得以合兵一處,把鄴縣重重圍困。
鄴縣情勢的消息一傳出,原本正在帶兵鎮壓兗州黃巾叛亂的北中郎將盧植便馬上領兵北上增援鄴縣,並在與卜已所部的幾次交手中獲勝後上書朝廷,要求朝廷派出兵馬增援清河,以期能重新恢複對黃巾軍的夾擊態勢。
盧植的建言沒有錯,要以弱勝強打敗黃巾軍,墜其銳氣是最好的方法,而要想有效的打擊張角大軍的銳氣,那不斷地派兵威脅張角大軍的側翼和後方,把對方拖入戰爭的泥潭則是最好的選擇,畢竟黃巾軍的士兵基本都不是職業士兵,對於持久戰和硬仗缺乏足夠的應對經驗。
隻是盧植的建議雖好,可靈帝卻遇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到底要派誰去?
與冀州接壤的幽、並、青、兗各州,不是置於黃巾軍的勢力之下就是正在盡力鎮壓當地的黃巾叛亂而無兵可派,那剩下的也就隻有司隸,既無黃巾作亂,又駐有數萬大軍,是當前情況下唯一可以派兵增援清河的地方。
但是朝中的各位大佬可都是惜命之人,要讓他們從雒陽守軍當中派出人手增援清河,他們還真有點怕,雖然他們明知要是張角攻破的鄴縣,他們也未必能守得住對方數十萬大軍的進攻,但是讓他們分薄司隸兵力,派人穿過多處被黃巾軍占領的地區後增援清河,他們也實在拿不出相應的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