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貝兒忐忑不安的坐在阿斯倫身旁,時不時用餘光直瞄阿斯倫,這家夥該不會隻是裝裝樣子吧?她可是沒少聽姐妹們說起過,男人之中總是一些人喜歡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處處都要顯示自己過人的修養和與眾不同的貴族風範,可是這樣的人一旦原形畢露之後往往比那些急性之人更加恐怖,各種各樣惡心至極的嗜好層出不窮,花樣之繁多,要求之變態,真是令人發指,簡直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很多姐妹甚至還羅列出一張黑名單,凡是榜上有名的人物除非萬不得已,否則給多少錢都沒有人願意伺候他們。
艾貝兒一想到那些惡心至極的傳聞,頭皮都有些發麻,一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自己該不會這麼倒黴吧?今天頭彩就偏偏碰到了這種人,那我還不如一頭撞死來得舒服些。
阿斯倫並不知道艾貝兒此時的想法,他強壓下心頭的欲望,故作平靜道:“艾貝兒,你家裏還有什麼人啊?”
艾貝兒顯然並沒有聽見阿斯倫的話,滿腦袋都是那些可怕的傳聞,她此時還真是很認真的在考慮到底要不要一頭撞死。不過在她內心深處對於死亡還是充滿了恐懼,畢竟命隻有一條,如果她真的能下定決心一死了之的話,也不會一直拖到今天了,不到萬不得已,誰會真的狠下心直視死亡啊。
阿斯倫皺了皺眉望向了艾貝兒,隻見艾貝兒此時麵部表情極為豐富,時而咬牙切齒,時而驚恐萬分,時而又一臉的絕然貌似看破生死一般,真不知道這個小妮子腦袋裏想的是什麼。
阿斯倫輕輕拍了拍艾貝兒的肩膀,還沒等開口說話,艾貝兒就仿佛觸電一般放聲尖叫起來,同時下意識地捂住胸口團縮到了床尾,花顏失色,口中不住哀求道:“大人不要啊,不要,求求您放過我吧,我是第一次,求您還是用正、正常的方法吧,隻要不是特殊的要求,我,我一定好好配合您。”
阿斯倫被艾貝兒的話說得先是一愣,隨即便反應過來,一時間鼻子都差點兒氣歪了。想我阿斯倫一生,光明磊落,翩翩君子,無論從哪看也不是那種有什麼特殊要求的人吧?真是豈有此理。(⊙﹏⊙b,這廝簡直臭不要臉外加自戀狂)
不過,阿斯倫忽然對艾貝兒口中所說的特殊要求極為好奇起來,究竟是什麼特殊要求會讓這個小妮子嚇成這樣?看樣子好像很有趣似的。阿斯倫越想越是好奇,當下故意板著臉冷哼了一聲問道:“你說來聽聽,特殊要求指的是什麼?”
艾貝兒一聽頓時氣得臉色蒼白,心中把阿斯倫祖宗十八代通通問候了一遍,這人剛才還正義凜然的白唬呢,現在終於原形畢露了吧?不過艾貝兒單純是單純了點兒,但也不笨,她忽然想起眼前這個家夥也許本來沒有那方麵的意思,萬一聽自己說出來以後忽然想要嚐試嚐試,那自己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行,絕對不能冒這個險。
一想到這裏,艾貝兒壯著膽子偷瞄了阿斯倫一眼,想要看看這人究竟是個什麼反應,誰知阿斯倫這家夥一張臉就好像白板一樣,連眼角都沒動一下,想要知道他的想法難了。不過艾貝兒還是從阿斯倫眼中的精光看出了些端倪,貌似這家夥很是好奇的樣子。艾貝兒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了,不能說,打死都不能說。艾貝兒現在是下定了決心,要我的身體可以,反正早晚的事。不過想要用惡心的方法禍害自己,別說門了,就是窗戶都沒有,哪怕受到老板娘殘酷的懲罰也在所不惜。
既然已經豁出去了,艾貝兒反倒不像剛才那麼驚恐無措了,臉上的表情也平靜下來,看來是打算徹底跟阿斯倫這個禽獸鬥智鬥勇,決不妥協了。阿斯倫心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也不知道這個小妮子搞的什麼鬼,怎麼忽然一下子就變成劉胡蘭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見艾貝兒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阿斯倫板著的臉不得不放鬆下來,略帶著安慰的口氣微笑道:“你放心好了,既然我剛才說不會強迫你,就不會隨便改變。對了,跟我說說你的事吧,為什麼會淪落風塵?”
艾貝兒現在徹底把阿斯倫當成了衣冠禽獸,才不會輕易相信他的話呢。不過,阿斯倫一提到艾貝兒的身世,這顯然觸動了她心中最脆弱的那根神經,一陣陣酸楚不受控製的襲來,眼圈一下就紅了。
阿斯倫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坐在床上,他已經從艾貝兒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悲傷,沒有一個良家少女願意做這見不得人的皮肉交易,貌似在她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有著一段悲慘的遭遇。說心裏話,阿斯倫對這個清純可愛的艾貝兒極有好感,他總認為這麼純潔的女孩真的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地方,暴殄天物啊。可是阿斯倫並沒有能力來改變這一切,當然,即使他有這個能力,也不一定會去改變,別忘了,在另一個世界,他也做過類似的買賣,隻不過在他的地盤上那些女孩子都是自願的罷了。
等了許久,艾貝兒隻是低頭垂淚,並沒有正麵回答阿斯倫的話,似乎她並不願意再提起那段讓她傷心欲絕的往事了。阿斯倫輕歎了口氣歉然道:“讓你又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了,真是對不起,請原諒我的冒失。”說著,阿斯倫向艾貝兒欠了欠身以示自己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