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來到陸凝軒的房內,笑著拉住他的雙手撒嬌:“軒哥哥,賢的手好冷。”
陸凝軒好笑的捂住他的手掌,來回搓揉了起來,望著自己手中的那雙修長的手指,每每與他接觸,多多少少都可以感受到一些他內心的想法或者是以前的回憶,這雙冰冷到沒有一絲溫度手掌的主人到底經曆過什麼可怕的事情,那一聲又一聲的低吼,想要活下去的迫切想法,一下又一下敲打著他的心靈,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他,想要多少給給予他一些溫暖。
賢突然反手握住陸凝軒的手,一本正經的皺眉,說道:“軒。。。你相信咱們曾經見過嗎?也許,我能活下來隻是為了遇見軒而已。”
陸凝軒笑道:“你今天是怎麼了?怪怪的,我一會兒還要去看看奔月,今天的活兒還很多。”自從上次被鬼無魂教訓了一番,他可是很老實的幹活,再也不敢做出什麼惹鬼無魂生氣的事情來。
“軒。。。也許你不應該遇見我的,這樣的生活也許對軒來說是最好不過的,平淡,安逸。。。隻是,賢已經盡力了,有些事情沒有軒是不可以的,即使賢如此努力也不行。”賢抱緊陸凝軒,用力的抱著,仿佛想將他溶入到自己的骨髓之中一般。貼到陸凝軒的耳邊,他小聲道:“所以。。。軒,快些醒過來吧。”
然後抽身離開,又換上了之前那般笑靨:“對了,你從前的隨侍現在在門外,說是有什麼急事想要找你。”
陸凝軒原本迷惑的臉上揚起一絲差異:“雨青嗎?這下雨天有什麼急事嗎?”他知道雨青的性子,若沒有什麼大事,定不會這麼突然的出現在鬼府門前。
匆匆與賢趕到了門外,雨青一看到陸凝軒就紅了眼框,吱唔道:“公子。。。夢籬公子他。。。他。。。你快去看看他吧,他在街上被馬踢了小腿暈過去了,現在還昏迷在醫館內。”
陸凝軒腳步後錯,腦裏隻有雨青那句現在還昏迷在醫館內,不斷不斷的回蕩著。他的夢籬。。。受傷了?陸凝軒緊握住雨青的手腕:“快帶我去。”
賢拉住陸凝軒:“你。。。愛他?”愛到即使被他利用也心甘情願嗎?
陸凝軒垂眸:“我隻知道,他如今是我的全部,也許如今比我自己的生命更為重要。”若這就是愛,那麼,他愛夢籬。
手指輕顫,賢悄悄鬆開拉扯著陸凝軒的手掌:“那麼,你去吧!”隻要這是軒你做的決定,那麼就去做吧!愛——本就不應該出現在我與你這種人的身上,但是那場意外也許改變了什麼,讓你可以如此平淡的感受這世間的所有情感;也許,什麼也沒未曾改變,因為你以後還要回去那個地方,完成你無可推卸的重大責任。那麼,賢能做的,隻有在你沒有醒過來前,努力幫你完成你想要做的事情。
“不準出去。”無音不知從哪裏渡了出來:“主上出門前說過,他不在鬼府的時候,你不可踏出鬼府一步。”
“我。。。若非要出去呢?”混亂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轉瞬即失,留下的隻有堅定不移的想法。
無音挑唇,從懷中掏出一個青花藥瓶:“若你把他服下,我便讓你離去。”
陸凝軒抬手去接,卻被從暗處走出來的蓮無心拉了回來。
“無音。。。想要對咱們主母下手,也要選個尚好的時機,這‘噬魂’恐怕用的不是時候吧?”蓮無心妖媚的一笑,將陸凝軒護在身後。
無音收回瓶子,冷聲:“主上出門前曾經對我下過命令,不可讓陸凝軒走出鬼府半步,我隻是做我應該做的而已。”
蓮無心哧笑:“是嗎?若他非要出府呢?”現在的鬼無魂已經不再相信他了嗎?連這種事情都交給無音來做,他明明知道無音一直對陸凝軒心存芥蒂,卻還要讓他來監視陸凝軒的舉動。
“若非要出府,便把這噬魂給吞下去,那時若他還有力氣出這鬼府,便隨他而去。”無音將鬼無魂出府前給他交待的事情說了一番,這種事情原本他是不原多管,可是若陸凝軒想要出府,借此機會除掉他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我。。。喝!”陸凝軒推開蓮無心,搶過藥瓶揚頭喝了下去,沒有絲毫的猶豫,心裏隻想著早一些見到韓夢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