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如同兜頭被潑了冷水,一個跟一個醒悟過來,他們給嚇到了。
兮兮和李翠蓮來到老村長的臥室,示意眾人不要說話,老人家麵色慘白氣若遊絲,是油盡燈枯的征兆了,而且脈象很亂,有重病不治的特征,也有中毒的痕跡,難住兮兮了。
收回手站起身,一屋子的人等兮兮給結果,她是唯一平靜的人,問道:“村長平時有沒有什麼惡疾?”
身為大兒子的李貴站出來搖頭道:“沒有。”
兮兮接著道:“那他是何時開始不舒服的?”
李貴神情黯然:“今天……”
兮兮吃了一驚:“之前沒有任何征兆?”
李貴聲音艱澀:“感冒都沒得過。”
兮兮百思不得其解了,這時候病榻上的老村長痛叫了一聲,昏迷中的他下意識去抓自己的後背,兮兮目光銳利,老爺子穿的還是白天的衣服,在他想觸碰的地方,赫然有幾道刮痕!
兮兮對李貴道:“這是怎麼回事?”
李貴後知後覺:“送葬的時候,父親去林中撒尿,後來我看見了以為是樹枝掛破的,忙著張羅葬禮的事情沒顧得上問。”
由於刮痕很淺,假如不認真辨別,很容易當成樹枝留下的,兮兮不一樣,她是兔子是動物,比人類了解野獸的特征,說道:“把你爹的衣服脫下來看看。”
李貴變得鄭重起來,他直接用剪刀剪開了他爹的衣服,皮膚已經潰爛了,血肉模糊的樣子特別嚇人!
眾人大驚,麵色大變。
兮兮憑空變出來幾樣藥物,有外敷的也有內服的,她先用外敷的減緩惡化的勢頭,內服的是溫養固本培元的,她也想不出有效的手段了。
李翠蓮拿來水,幫兮兮方便老村長服用藥物。
老人家痛苦的表情舒緩了一些,眼睛眨了幾下睜開來,他神智還算清醒,一下子就認出來兮兮,掙紮著想起身見禮。
兮兮阻止道:“老人家你快躺著別動,有我在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嗎?”
老村長費勁的道:“有……有個黑影……背後……背後……”
兮兮追問:“什麼黑影?你有沒有看清楚?”
老村長虛弱的道:“……太快……野獸……”
兮兮沉思不語,依舊沒頭緒,她知道問不出有價值的信息,在安撫了老爺子一番,叮囑李貴她留下的藥怎麼用後,和李翠蓮離開了,隨後從她的口中得知,死掉的老人是癱瘓臥床的,也就是說她的死亡是突然性的。
和老村長一樣都有潰爛,大麵積的潰爛,村裏的大夫能力有限,見過的病症少之又少,無能為力很正常。
兮兮目前能做的就是想辦法解毒,她有幾個想法可以試試,不過也沒有療效得看反應了,方子要根據具體的情況修改,她認不出是什麼毒,無法明確下藥,隻有摸著石頭過河。
她們回到李翠蓮的住處的時候,黔君笑已經在堂屋裏了,他似乎在發呆,衣服和頭發有點亂,仿佛是和誰大打出手了。
兮兮一愣,多了句嘴:“你沒事吧?”
黔君笑咳嗽了兩聲,道:“我有什麼事?我好的很。”
兮兮笑了:“哦?那為毛打腫臉充胖子?”
黔君笑冷哼道:“老子的事情你管得著嗎?”
兮兮不慌不忙道:“你好壞我的確懶得管,但關乎桀驁哥哥我就不能熟視無睹了。”說完就和李翠蓮去準備吃的了,把黔君笑扔一邊不理睬。
李翠蓮小聲提醒兮兮,不要激怒黔君笑,要不然他脾氣上來,吃苦頭的是兮兮,不過不曉得黔君笑是受了什麼刺激,心神恍惚的,注意力根本沒在兮兮身上。
做好的晚餐黔君笑也沒吃,兮兮樂得自己享受,就這樣時間到了和牛頭馬麵約好的時候,兮兮和黔君笑來到了昨夜的地方,牛頭馬麵已經在等了。
而新來的馬麵的手上多了一個魂魄,不是老村長還有誰?李貴的痛苦聲在夜色中響起來,打破了小山村的寧靜,冷清的死亡昭示著人心冷漠的一麵,誰都怕沾染上“瘟疫”。
沒有一個人理會老村長的死,沒有一個人理會李貴的痛哭。
負責盯著他們,禁止他們亂跑的人也不見蹤影。
老村長的魂魄很平靜,給兮兮視死如歸,看破一切的感覺:“對不起,丫頭還是救不了你,我沒想到會這麼快……”
老村長脖子上是鎖鏈,隨和一笑:“人固有一死,你不用在意,能和昔日的老兄弟們團聚團聚也不錯……”
牛頭打斷兩個人的話:“陰陽有別,上仙請節哀,我們兄弟事物繁雜,找尋桀驁魔魂的事情可以開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