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女人打量著他的五官,語氣輕佻,“你叫什麼名字?”
“我是這的服務生。”
他也沒正麵回答問題,言外之意,他不是男模,也不做那些錢貨生意。
一個男模此刻半跪在地上,給說話的女人點煙,毫無尊嚴可言。
女人手裏夾著煙,熟練吞雲吐霧,看他的目光勢在必得,“開個價吧,多少錢?”
顯然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來這樣的地方打工,在她看來,都是一路待價而沽的貨品。
於森將手裏的工作做完,態度冷清,抬頭,眼中蓄著銳利寒意裹挾而來,“抱歉,我不接客。”
中年女人見他表情陡然轉冷的模樣,竟然沒控製住打了個寒顫,這還是她第一次被一個年輕男人震懾到。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幾個打牌的女人看過來,其中一個看到於森後,愣了下,“是你?”
抽煙的女人瞥了眼,“紅琳,你認識他?”
被叫紅琳的女人也不玩牌了,直接走了過來,“認識,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極品就是他,可惜了,當時被一個管閑事的女人給攪和了,沒想到,我還能再見到他。”
她走到於森身旁,目光裏是毫不避諱的興趣,兩眼放光,“帥哥,我們還真是有緣,看來老天都在給我們做媒。”
抽煙的女人不悅掃了紅琳一眼,“他剛剛可是說了,不接客。”
紅琳敏銳聽出她話裏的不滿,不敢跟她搶人,連忙說,“韓姐,這好說,你交給我來辦,保證能讓他乖巧服務你。”
她們說話間,似乎並沒有將於森看在眼裏,隻將他當成擺在台麵上的貨物。
而於森卻從她們的對話裏聽出了些真相,輕蹙眉。
紅琳看著他,抬手想勾他的下巴,卻被男人嫌棄躲開了。
她也不惱,好脾氣地說,“帥哥,跟了我們韓姐可沒什麼壞處,她給的零花錢就夠你揮霍半輩子了,那是你打幾百年工都得不到的財富,你真不考慮考慮?”
於森搖頭,隻覺得包廂裏的空氣都黏膩難聞,準備立馬走人。
紅琳卻不依不饒,擋在他麵前,“帥哥,或者你開個價,我們可以好好談。”
“我跟你們沒什麼好談的。”
於森眸光幽冷,如果不是顧忌到這裏人多,眼前的人怎麼可能還好端端站在這裏。
“你以為,進來了還能那麼容易出去?”
紅琳耐心耗盡,“你該不會還想著像上次一樣,那麼好運氣,能有人及時出現幫你吧。”
於森聽出她的話外之音,心中的答案更加呼之欲出,“幫,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忙。”
“是嗎?上次那個女人不是出了幾百萬賠償嗎?這樣都不算幫?這麼看來你似乎並不領情,還是說,她也有其他目的,幫你不過是圖你這皮囊,就說嘛,這年頭怎麼會有活雷鋒。”
於森觀察她說話的神態,發現不像說謊,說出的話真真切切,很直言不諱地臆斷別人做事的目的,低俗且卑劣,所以也足夠讓人反胃。
忍著上湧的不適感,他砸了個空的酒瓶,捏著裂開的尖銳創口,朝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