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蕊初臉青一陣白一陣,他們口中的暴發戶女兒,雖然說的是聶桑,但她又何嚐不是,半斤八兩。
她有些孤立無援,四處尋找聶桑。
其他幾人跟著她的目光看,最後定格在一處。
入眼處,身穿紫色綢質長裙的女人站在壁畫前,正跟身旁的老先生侃侃而談。
他們幾個在看到她身邊的人時,都大驚失色。
其中一個人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她怎麼跟遠山大師站在一起。”
“是啊,遠山大師可是出了名的性情古怪不好接近。”
有一個還在狀況外,“遠山大師是誰,我看也就是一個老頭子嘛,這女人還真是連老頭子都不放過。”
祁文玥終於沒忍住冷斥道,“閉嘴,孤陋寡聞還敢叫囂。”
遠山大師可是藝術界鼎鼎有名的人物,多少人想求見一麵都難。
關蕊初聽著他們的對話,就知道那跟聶桑說話的老先生不簡單。
隻是聶桑怎麼會認識遠山大師,還能跟對方聊這麼久。
在她看來,聶桑跟自己的認知水平都差不多,說白了就是徒有幾個臭錢,肚子裏沒墨水,根本沒有什麼高雅的藝術涵養和見解。
這時候,有人說,“祁少,我看她是故意搭上遠山大師,想帶過來引薦給你,套近乎,說到底,不過是為了討好你的。”
祁文玥聽完這話,表情鬆動了些,視線盯著不遠處跟遠山大師說話的聶桑,她側臉優越,配上清冷的氣質,像孤傲的寒梅,有種不因嚴寒而失色,卻憑堅韌綻芳華的雅韻。
似乎跟之前有些不同。
有人說,“不對啊,她怎麼跟遠山大師分開了。”
“應該是要來找祁少了。”
“她過來了,就是這個方向,肯定是來找祁少的。”
一眾人看著聶桑從那邊過來,期待她恢複那次跪舔祁少的樣子。
然……聶桑視線沒停,越過他們直接走了。
仿佛都沒看到他們。
幾人發現祁文玥臉色有些不好看,不死心地盯著那個女人的背影,想看她到底耍什麼把戲。
隻見她不是去找什麼大人物,而是一個服務生。
那服務生似乎惹了麻煩,酒潑在了貴客身上。
她這是去幫忙?
有人天生愛看熱鬧,“祁少,我們也去看看吧。”
旁邊有人附和,“對啊對啊。”
祁文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鬼使神差同意了。
烏泱泱的幾人一起往那邊去。
……
他們這邊的事,聶桑並不知道,也不在意。
她本來在看畫,偶遇了一個老先生,倆人聊了幾句,難得遇到知音,她難免說的多些。
兩人本來相談甚歡,她回頭偶然看到了於森。
他穿著服務生的衣服,奔波在會廳,到處給人送酒端酒。
就猜到他不會放過這樣掙錢的機會,來這裏一定能見到他。
隻是,他明顯被責難了,看樣子是發生了什麼意外,聶桑不想放過這樣刷好感的機會,所以跟那位老先生告辭後,立馬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