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各派掌門一改跋邑之態,紛紛說些仰慕之語。
柳笑陽揮了揮手,道:“各位好友。我柳笑陽定居濟南城五年,建立畫柳山莊。我知道江湖許多朋友懷疑我的來曆。但我自問五年來行俠仗義,沒做過任何負義之事。在下無意武功高低,隻求一生無愧於心。鴛鴦蝴蝶經再厲害,終不是我柳笑陽之物。各位如願就此作罷,在下定當給各路英雄再次燒烤一番,並著美酒,何不快活?
與柳笑陽交好的北方人士自然希望柳笑陽安好,紛紛說好。而窺覬經書的各門派便不同了,竊竊私語,躊躇不定,皆心道:“薑果然是老的辣,他昨夜居然往燒烤裏下了藥。而這又是我們逼他在先,倒不如就此罷了。”
點花派乃南方大派,昔日逍遙侯年輕時曾任此派掌門,並創立“五花”並五名親傳弟子,授予此生所學;五弟子各有所長,風流瀟灑,威震各派。從此點花派便隱隱成為南方各派頭領。
五花之首空冠花與各派掌門商討片刻後,道:“柳莊主,此事我們誤信讒言,煩擾你了。但還望柳莊主以大局為重,不負昔日之情。”
柳笑陽未及發話,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道:“各位前輩,小女子可作證,肉串兒裏沒毒。昨晚柳清吃得冷香嘞。這小子說柳….柳莊主常教給他麼個修身養性的口訣,小女子猜測正是那鴛鴦蝴蝶經。”
說話之人正是何璿兒,此時正親昵的站在文山嵩旁。
齊魯道人聽女兒如此,怒火中傷,又忍不住咳了幾聲,吐出幾口血,道:“璿兒,到爹這兒來,爹當什麼沒發生過。”
何璿兒沉默了片刻,道:“爹,你別執迷不悟了。山嵩跟我承諾了,若得到鴛鴦蝴蝶經,定送予我們泰山派。爹,你不想看泰山派發揚光大?”
“我要個屁!咳咳….清兒,給老夫….給老夫….把煙鬥遞過來….”
柳清此時已木住了。隻見文檜一個流行踏步竄到柳清旁,五指捏住柳清喉嚨,尖聲道:“柳笑陽,識趣的趕快把經書交出來,留你一家性命!”
蘇韻見柳清被縛,隻覺眉心一黑,便要暈過去。柳笑陽急過去攙扶住她,蘇韻一把掙脫,手起燕穿遊身掌,向文檜奔將過去。還沒待近身,文檜一掌發出已把蘇韻震開。隨即冷笑道:“用逍遙侯的掌法對付老夫,還差點。”
柳笑陽接住妻子,一彈劍鞘,劍飛虹似的彈出,瞬間被柳笑陽接住。此劍名為訴請,乃柳笑陽師哥傳給他的,蘇韻為了紀念其間因因果果,便取名為訴請。柳笑陽握住訴請劍,劍指文檜,道:“老匹夫,你鬆開清兒,想要什麼衝我來!”
黑龍幫幫主孫海雲抽出長刀,一聽到鴛鴦蝴蝶經,便紅了眼睛。他站在柳清前麵,道:“文管家,待奪得經書,莫忘借孫某一觀。”
空冠花向柳笑陽飛起幾枚梨花鏢,被柳笑陽用劍撥開,隨即抽出刺劍站在孫海雲身旁。其餘幾個掌門紛紛站在空冠花旁。
而柳笑陽身旁,隻有幾個五年來交命的朋友。
柳笑陽淒涼得笑了笑,道:“清兒,疼嗎?”
柳清被扼得久了,脖子上指痕明顯,血跡斑斑,聲音嘶啞道:“爹,我….我不怕。”
“好兒子,好兒子。韻兒,那年我們背棄淩師哥,你後悔嗎?”
蘇韻隻看著柳清,哽咽著搖頭。
柳笑陽又對各派掌門道:“枉你們自稱名門正派,為了區區一部經書,便連道義也不顧了。沒錯,鴛鴦蝴蝶經在我這兒,當年風流君親手交到我手裏的,你們誰想要,盡管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