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森從小妹口中的得知:原來這些年來,自己從外麵寄回來的錢母親都不怎麼花,甚至不敢花;她不知道子兒子從哪賺來的錢,要是不幹淨的錢,到時候可以如數歸還,希望法官從輕發落,不要判刑太重…

“哥,你知不知道…我們想你想得好苦,媽就是固執,不聽我的勸,省吃儉用的,給你攢錢說,等結婚討媳婦要用的…還給了我一枚戒指,你看!”小蕊苦笑著:“可是,當我每次看見這消瘦的身影,一天一天撐著,我就不忍心回頭去看…”妹妹說著,談著,心疼母親便哭了;森讓她依偎在胸口,盡情地抽泣著,他心裏既愛又恨,糾結的淚,與聲俱下!

病床上,母親安詳地臉,不見動彈的身軀讓醫藥水一滴一滴地輸著,仿佛這是兄妹倆人內心的淚彙集在一起,希望能再一次喚醒母親…他們記得小時候:媽媽給他們糖果吃的時候,分美食給他們的時候,是那麼地淡然,漂亮,有氣質;每每逗他們玩,一家四口子愉悅地消遣著時光!然而這些都經不起挫折、打擊、人情世故的摧殘……

當歐媽媽稍微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非常舒適、整潔的空間裏;窗外有清晨陽光,有噴水池,整排綠樹。這時小蕊進來了,看到母親睜開眼睛、她高興地呐喊起哥哥來,守護在母親的左右邊。

“我們這是在哪?”歐媽媽的嘴唇有點幹了。

“媽,來,先喝點水,躺好。你知道嗎,以後咱們母女倆就不用那麼辛苦了;這裏是我們的新家!這都是哥的功勞,你就不要再動氣了。醫生說,隻要你多休息,按時吃藥,身體就會好的;這段時間,我會請假在家陪你!嘻~我真的好開心啊,看到哥哥這麼成功,年輕有為,我真的替你高興、也替他高興!”小蕊喂水時,笑了笑說。

“媽,你醒來就好了。以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森握著母親的說,隻見她沒說什麼,隻是把手抽了回去;兄妹倆對視著,偷笑一聲。母親此刻像稚氣般的老小孩、似笑非笑的——就知道她的心情緩和了許多……

“那,孟蕊,你先照顧著媽,廚房裏還熬著湯呢。我過去看看,你們聊……”森暫時走開了。

聽著女兒細細說來,歐媽媽便有所了解到:兒子這些年來都在忙什麼,看來森想重返商界,向他的父親致敬,目前此舉乃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他們現在所居住的房子,是一套價值兩百多萬的別墅!裏麵一切應有盡有,外麵的風景綠色盎然,清新!微風似乎送來祝福,撩動繪彩著詩情畫意的窗簾,容易令人想到:身處安逸,自然之中。小蕊的狗狗和兔子取鬧著,暖暖的陽光照射在他們身上,狗仔翻滾著,仿佛它們也是那般地開心,找到了家的感覺!

午間,一家人洗漱之後,著裝休閑的服飾坐在餐廳裏用餐;母親不怎麼說話,隻有森和小蕊調皮地戲鬧著;見孩子們有說有笑的,想起老伴——歐媽媽又不禁偷偷吞掉眼淚了。

“媽,你怎麼啦?”還是小蕊細心了一點。

“哦、沒什麼~都吃飯吧。”母親低著頭,動了一下筷子。

“媽,有什麼話就說吧。我們聽著呢……”小蕊安慰她,森看著。

“不滿你們說,我有找到二十年前的那些美好時光;那些有你們父親在的感覺,隻是現在,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母親感歎著。

“媽~相信我!這一切都不會變了,我們要好好珍惜接下來的日子。您,小蕊,還有我,我們三個都要讓每一天過得充實,輕鬆、快樂!不要再為生活感到苦惱、煩悶!相信我,不要害怕。這已經不是夢了,是真的!”森握著母親的手心說,小蕊也拿出紙巾幫母親擦擦眼淚。

“你們啊~都已長大成人了。很懂事、也很孝順;一直以來,我讓你們跟著受委屈了。我給不了你們什麼,今天的成就,都是你們努力爭取的,得來不易——要好好把握和珍惜……就算不久的將來,我要去見你們的父親,我也沒什麼遺憾了。我會告訴他,我們的孩子有多棒,有多爭氣!”

“媽~你就別淨說傻話了。你不想抱白白胖胖的孫子、外孫啦?嗬嗬~”小蕊逗了逗母親笑說。

“嘻~就是!媽,你給我們的已經夠多的了,你以前天天站在烈日下工作,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我們兄妹倆和這個家嗎?現在我們做到了,就該好好享受一下——沒什麼不可的。媽,以後你要多多補一下身子,等著給我們抱孫子哈~”森也即興樂道。

“那,你們也得趕緊啊~嘻。”歐媽媽微笑了。

“好,一定!一定!”小蕊連忙說。

“哇!我都還沒答應,你急什麼啊?哦~你有男朋友了是不是?嗬。”森問。

“哪,哪有啦~吃飯吧你!嘻,媽,來,輪到你吃雞腿了,多吃點哈~”小蕊一邊說,一邊給母親夾菜;還瞪瞪老哥。

“嗬嗬,看樣子——八九不離十了。嘻~”森一說,和母親相對一笑。

……

兄妹倆陪母親散步回來後,小蕊安排母親稍作休息;便走到廚房幫忙著洗碗……

“哥,謝謝你!給我們買了這麼好看的衣服,嘻。好久沒有穿得這麼自在、舒服了。哎、是不是哪位“嫂子”幫忙挑的?嗬,別逃避哈!說實話~”

“嗬,也沒有啦~那天和劉秘書在外麵談業務,剛碰巧路過大商場,她要買日用品,我們見這些衣服款式不錯就買了——喜歡就好!累的話,和媽一塊休息去;讓我來就好,該我好好侍候一下你們了。”森自歎在說。

“嗬、知道就好!劉秘書?男的、女的?”孟蕊好奇地問。

“女的、怎麼啦?”森順口答道。

“完了,我擔心你發生辦公室戀情!妃兒姐、那麼好的女孩、你該不會就此放棄了吧?”

“妃兒她有她的好、不過有些事情是替代不了的......”

“那這麼說來,你是有人咯?該不會就是高中時那位小靜姐姐吧?”孟蕊猜到、隻見森默認了。

“oh!my god!!”孟蕊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可是那麼久了、還有戲嗎?”

“我也不確定、隻不過心裏想著、惦記著——感覺就有可能!”森的語氣像洗碗一樣認真。

“嗬~算你狠!”孟蕊似乎無語著:“那我問你——當時為什麼又要選擇放棄呢?”

“也許是太年輕了吧;又或許是我一無所有,談何幸福?作為女孩子,你們不都想嫁得好嗎?”森回憶起當年心裏纏繞的滋味,真的不好受!他還跟小妹開起玩笑說:“要是你、寧願嫁個有錢人呢;還是寧願找個好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