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邵符歆腦海裏浮現出一種想法,在林治広莫名其妙之下,她二話不說便屈身鑽了進去。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外麵的林治広緊張地問道。
本來這些事情應該男人去做的,不過見邵符歆如此熱衷,他也就隻好滿足她的願望了。
不過她雙手雙腳撐開成一個‘大’字,緊緊卡住爐壁,憋住勁頭,不斷地往上噌的樣子真是滑稽,滑稽得來又透著幾分可愛,弄的滿身灰頭土臉不說,卻又半點也噌不上去,這樣屢試屢敗,屢敗屢試,看樣子她好像忘記了身旁還有個懂武功的好幫手,既然被人嚴重忽視,那他就隻好讓她瞎忙活了。
但是,她那樣子真的十分搞笑!
林治広撓了撓頭發,想調侃幾句之際,忽然瞥見大門處正倚著某個可以凍死人的家夥,便立刻忍住了,凝神斂目,肅然起敬!
不過這變換表情的過程可真辛苦呀!
咦,他在笑麼?林治広驚愕地睜大雙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親眼所見,但凡練武之人,視力都是好得很的呢!
那雙碧眸散發的寵溺,嘴角勾起的弧線,他還是第一次見呀!
哼哼,原來王是喜歡她的,隻怕對這份感情,他連自己也惑在其中罷了。
這回井遲還不輸得心服口服,那五千兩銀票恐怕他要袋袋平安囉!
呃……王,可否別這樣殺氣騰騰地瞪著我呢?
林治広撓了撓後腦勺,立刻垂眼直立,好來個眼觀鼻鼻觀心。
當王郗把目光再度放到邵符歆身上時,他又開始被她迷糊了。
這女人不僅對查案超出常人的熱忱,而且這麼不怕髒不怕累,秉性率直善良,灑脫不羈,卻又在種種的‘粗’之中帶著一份細膩的心思,到底是什麼樣的教育才會造就這麼一個獨行獨斷,獨一無二的女人呢?
門口處,王郗倚門而立,在她看不見的情況下,他才敢讓自己的目光化成一片柔和的春水……
邵符歆沮喪的聲音從爐子裏傳出來:“太黑了,我什麼都看不見,不過卻有一個新的發現。”
待邵符歆從火爐裏出來後,林治広眼尖往大門的方向瞥去,發現方才那人早已消失不見了。
“怎麼啦?”邵符歆敏銳地感覺到林治広的異樣,便問:“那裏有什麼嗎?”
林治広聞言,轉過頭來,答非所問:“是什麼發現?”
邵符歆孤疑地聳了聳肩,但笑不語。
見林治広很‘配合’地呈現出一臉的疑惑,於是,邵符歆便提示道:“你認真地看看我,看我身上有何可疑之處。”說著,她還旋身一轉,轉回原位,睜著個水翦大眼,“怎麼樣,看出來了嗎?”
“頭發散亂,渾身髒汙,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呀!”
“不要看表麵嘛,再認真看看!”
林治広依舊十分納悶,不過,沒半響他的臉色兀地一變,驚道:“蜘蛛絲!”
“你身上沒有蜘蛛絲!”照道理,煙囪這種地方如果長期沒有人碰的話應該鋪滿蛛絲才對,除非最近有人……
想通之後,林治広激動的聲音提高了好幾分貝,道:“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曾在煙囪裏爬行過?”
“嗯!”邵符歆興奮地點了點頭,雖然這隻是她的初步猜測,但也不失為一個重大的發現,這個火爐正處於二樓六邊形的中心位置,那會不會就是二樓那個空間盲點的入口呢?越想,邵符歆便越激動。“具體的我想還需要林大人仔細地去進一步確認。”
邵符歆挪了挪腳步,讓出個身位。林治広正想爬進去探個究竟時,就在這個時候,城堡的二樓突然傳出一道慘烈的驚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