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靈魂有心。
那我的心一定碎了一地。
肖誠允許何雅雅留宿在了我們的新房。
我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肖誠沒有碰何雅雅一個指頭,選擇在沙發上和衣而眠。
可他把何雅雅安排睡在了主臥上。
讓她睡在屬於屋子女主人的床上。
我和肖誠足足五年,正在談婚論嫁的感情。
在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生麵前,輸的潰不成軍。
我不知道該恨自己有眼無珠,還是恨肖誠見異思遷。
可是,拋開男友的身份,他是個消防員啊!
我身處危險境地拚命求救,難道不該得到應有的救援嗎?
躺在沙發上的肖誠,盯著許久沒回複的消息發呆。
備注是我的名字。
囡囡病懨懨地趴在角落,麵前堆成小山的狗糧一口也沒吃。
肖誠在對話框裏打了又刪,刪了又打。
最終一個字也沒發出去。
至於他打了什麼,我沒看。
認錯也好,後悔也罷,都不重要。
我回不去了。
我們回不去了。
深夜,肖誠從夢中驚醒,額前覆了一層冷汗,睡衣也濕透了。
他瘋了一樣衝進主臥。
熟睡中的何雅雅被吵醒,看到是肖誠,驚喜地從床上坐起來:
“哥哥,你是來陪我的嗎?我等了你一晚上呢!”
肖誠如聾子般,機械地翻著我的梳妝櫃,找到了最深處的首飾盒。
他把所有的手鏈都倒出來,一條一條地放在手腕上比對。
“不是,這個也不是,到底去哪了。”
桌上的化妝品摔得東倒西歪,首飾扔得到處都是。
肖誠翻遍梳妝櫃後,又把目光移向了衣櫃。
何雅雅哇地哭出聲,撲過去抱住肖誠精瘦的腰身:“你別嚇我啊,到底怎麼了!”
肖誠的眸子恢複了清明,無措地看著滿地狼藉:
“沒事然然,剛才我做了個噩夢,夢見你……”
此話一出,兩人都愣住了。
肖誠掙脫開何雅雅環抱來的手臂,幫她整理好故意敞開的睡衣,溫柔說道:
“對不起吵醒你了,趕快睡吧,我回客廳守著。”
何雅雅張嘴剛想說什麼,被肖誠的摔門聲直接打斷。
肖誠整個人陷進沙發裏,煩躁地抓著頭發。
終於,他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段又一段的長文字,發到了我的手機上。
【然然我錯了,是我失了分寸,我會和何雅雅劃清界限的。】
【你是回老家了嗎,要不我去媽那接你回家。】
他的手指頓了頓,看向亮著燈的主臥,繼續打字。
【算了,你上次說不想住新房,那我在外麵陪你租房子吧,換個環境也挺好的。】
我禁不住嘲諷地笑了。
你看,他很清楚,不應該帶何雅雅回家。
但他還是這麼做了。
肖誠握著手機輾轉反側,每隔幾分鍾,就會檢查一遍未讀消息。
天蒙蒙亮,剛睡著的肖誠被一陣刺耳的鈴聲吵醒。
他連屏幕都沒看,飛快地接起電話。
“然然,你願意原諒我了嗎?我去找你!”
肖誠起身拿起車鑰匙,連衣服都沒顧得上換,就要往外走。
“女婿,是我,然然媽媽。”
聽筒裏傳來我媽拘謹的聲音。
“我就想問問,然然還好嗎?”
“從昨天下午開始,我的心髒一直突突跳,總覺得不對勁。”
“打她電話也不接,你告訴我她是否平安就行。”
“啪!”
是車鑰匙落地的聲音。
肖誠一臉難以置信,身體有些顫抖。
“然然不是回老家找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