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楚仁的心已經崩潰了。
他那天就該攔著安諾不讓她出門,當反應過來找過去的時候,安諾就不見了。
眼睜睜地在眼皮底下丟掉的。
他後悔,悔不當初。
“灼光,我早就知錯了,可她不願意原諒我。”
“我一直認為隻要自己努力道歉,她就會回過頭來看我。”陸楚仁緩緩坐下,就坐在秦灼光的旁邊。
秦灼光睜開酸澀的眼睛,側頭:“可是我們都錯了,死心的人,何談原諒。”
陸楚仁繃直了嘴,沒說話。
是因為這個話他反駁不了。
……
深圳,海灘。
周夢過來的時候,蔣睿已經等在海灘邊上了。
一見到她,就露出標準的微笑來:“周夢,這裏!”
他肆意張揚的性格讓周夢不經捏緊了手。
許是瞧出周夢的窘迫來,蔣睿先上了前:“附近有家很好吃的茶餐廳,我們去那兒。”
周夢小口呼著氣,輕微頷首:“好。”
出門的時候,安諾聽見了這事,催促著她趕緊來。
還說:“你早該這樣了,朝前看,讓自己也活的肆意一些。”、
“男人嘛,不合適就換。”
露骨的話語讓周夢登時就紅了臉,安諾想的比她還要開,還沒恢複就在思考在廣州來一場完美的邂逅了。
這在八零年代,是很少會有的思想。
有時候,周夢都懷疑安諾是不是後世來的。
因為後世,女性的地位才逐漸上升。
可自己上一世被秦灼光迷暈了眼,這種爽朗的性子沒學到半分。
上一世,她的所有目光都在孩子和秦灼光身上。
周夢拚命地咽著口水,直到蔣睿的手在自己眼前亂晃,她才恢複理智。
“周夢,你發什麼呆?”
“是不是不愛吃這些?”蔣睿點了些清淡的飲食,因為聽說她剛剛流產沒多久。
周夢憋出一抹笑意來:“沒有,隻是沒吃過,在想怎麼吃最好。”
望著桌上精致的菜肴,周夢確實有些手足無措。
前世,她哪裏享受過這些。
好不容易等兒子長大,就給兒子安排成家,沒多久,就有了孫子,她的日子就在孫子和兒子,還有工作辛苦的丈夫的環境下,無聲的度過了。
可是,那個時候,她是心甘情願的。
但秘密被戳破,她的上輩子隻剩了悲哀。
“想怎麼吃就怎麼吃,哪有什麼規矩。”蔣睿聲音輕鬆,周夢也不經意間地鬆了口氣。
這一點,周夢自己也沒有發現。
吃了沒幾口,蔣睿又笑著開口:“你真不記得小時候我們兩個一起玩泥巴的事情了?”
周夢手一頓,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記是記得,就是不記得和誰,隻記得玩泥巴回去,你被你媽媽狠狠打了一頓。”
如果周夢沒回憶錯,應該是這樣的。
她上輩子都花在那一大家身上,哪有心思回想自己的童年。
她的童年早就隔了兩輩子遠了。
“錯,是我差點害你落水,才被我媽打的。”蔣睿噗嗤一聲笑。
周夢張大嘴:“是嗎?我真的不記得了,不好意思。”
原來是這樣。
蔣睿望著周夢促局不安的模樣,眼裏浮現一抹晦暗的情愫。
良久,他叫住她:
“周夢,你不應該是現在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