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倭人的船自然死傷慘重,估計將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敢再這麼明目張膽地出現。

容寧聽聞這消息,心裏頭自然高興。倭人真是不要臉,自己的國家不呆,偏生喜歡跑到別人的地盤去搞侵略,真當別人都是小綿羊讓他們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容寧不是個真正意義上的大家閨秀,自然也有自己的疑惑。這兩年來雖然足不出戶專心養包子,但也並不是一無所知的。

從一些知情的人中可知,自從英宗基後,隨著大良國勢日益上升,但海關這一塊,還是自己的弱勢,鮮少有時候,會是這麼解氣的情況出現的。

等到得知倭人要來訪之時,京城百姓都不由的挺直了腰板。

笑話,江南與他們是什麼關係?至少是千百年來的同胞兄弟,當然是自家人了,而這個倭人,又算得了什麼?

自家兄弟打敗了倭人,不就是相當於他們大良打敗了倭人嗎?

這一次來大良的使臣,其中兩個,一個叫沢田春,香葉康太,都是精通漢語的人,基本來說,溝通上是沒有什麼障礙的。

“尊敬的陛下,我們仰慕而來,就是為了見到大良的美麗山水秀色,就是仰慕你們的本土文化,現在一路過來,果然是開了眼界啊!”沢田春這麼說。

香葉康太也道:“這大良,如果是如此美妙,別提是多麼的欣喜了。這實在是太美了!”

兩人一唱一和,英宗雖然對這兩個人不感冒,但好聽的話,聽在耳朵裏還是愉悅幾分的。

英宗眯了眯眼睛,手在龍椅上扣了兩下,沒有說話。

房公公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哪裏會是不懂的他一個眼神的?

房公公連忙站出來,對著兩人倭人道:“你們可知,入了我大良,就要遵守我們大良的利禮儀,麵對尊貴的皇帝陛下,你們卻居然不下跪,這是何等的誠心?我竟不知你們這是作何!”

兩個人麵對房公公的責問愣了愣,神色一凜,在他們的國家,確實也是要向天皇陛下下跪的,可是就他們而言,民族信仰大於一切,他們都是抱著既然能不跪就不跪的想法,沒想到會被人當中指出來。

就在兩個人猶豫著,香葉康太拉了拉沢田春的袖子的時候,英宗揮了揮手:“罷了,罷了,不知者無罪,免了他們此次的跪禮吧。”

“謝陛下!”

兩人異口同聲。

但是香葉康太卻是心中一凜,想著此次來大良,恐怕是天皇的一次計謀失誤。

本來,他們來的目的,就是要從大良這個龐大的國家中獲取一些自己的利益。

自從倭國內亂以來,勞民傷財,現在國家確實是和平了,可實際上呢,要恢複生產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天皇現在日夜為著國庫空虛而擔憂。

小鹿島上最近又是天災人禍不斷的,要是政府再不作出什麼急救手段的話,恐怕第二次內亂就要迫在眉睫了。

而這急救手段,最關鍵的地方就是國庫的充盈。

國庫要是毛都沒有的話,那國家談何再下去?

所以,他與沢田春兩人此次前來,就是背負著民族存亡的使命的。

隻是,才剛到達這北京城沒多久,香葉康太就有幾分不詳的預感。

是的,這裏的情況和天皇底下的探子所彙報的一模一樣,差不了多少,可是,事實上,他們兩個卻有施展不了手腳的感覺。

這個國家,怎麼一點都不像天皇所說的隻是為了彰顯他泱泱大國而會不斷有炫富行為的國家?

而且,這個陛下看起來也不是個昏庸無能的。

也是,要是陛下真的昏庸無能的話,這裏也不會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而這裏陛下剛剛所說的話,就是免除了他們兩個這一次的跪禮,而下一次呢?

按照陛下所說,是不知者無罪,可是,這一次他們不知情,下一次見麵之時,要是再不下跪,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光景……

香葉康太覺得這裏的陛下實在是太過於可怕了,身上雖然沒有故意施壓,可那上位者的氣息很容易就讓他心頭一凜,而沢田春,則是覺得他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