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緩緩吹過湖麵,亭亭玉立的荷花恰如妙齡少女般輕舞起來,湖麵漾起一圈圈漣漪,悄無聲息的的蕩漾開來。偶爾有蜻蜓合著節拍伴舞,一切是那麼靜謐而祥和。
“跑,你還跑!”
一名女子的怒喝硬生生撕裂了暖意洋洋的空氣,嚇得蜻蜓張皇失措,躲進了粉紅色的花瓣,荷花嬌羞的停止了舞蹈,有些驚詫的看著從青石小徑奔跑過來的兩個人影。
跑在前邊的是一名穿著小褲衩的小男孩,他一邊跑一邊喊道:“你不追我就不跑了。”
小男孩後邊滾過來一個火紅的球形物,滾動的速度極為迅速,眨眼間功夫就拉近了與小男孩的距離。
“胡圖,你給我站住,被老娘揪住有你好受的。”火紅的球形物惡語威脅,聽聲音不過就十來歲的女孩,語氣卻彪悍得很,細細一看,和她的體型、相貌倒也非常合拍。
果然是個姑娘。
此姑娘可謂奇葩,看年歲不超過十五,體態渾圓,身高足足有一米八,穿著大紅的短褲褂,遠遠看去不是一個巨大的肉球還能是何物?
那個叫胡圖的小男孩聽見地皮的顫抖聲離自己越來越近,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腳底抹了油一般飛了起來,和奇葩姑娘拉開了一點距離,眼看就要接近湖邊。
姑娘哈哧哈哧喘著粗氣,速度慢了下來,“胡圖,你別跑,哎呦,我快跑不動了。”
胡圖卻沒有停下來,“不,不,範如花,我知道你就是想看我的*。”
範如花的紅臉突地一陣發白,咬牙切齒道:“胡圖,我是你老婆,難道不該看嗎?”
胡圖卻不知道什麼是老婆,隻知道追上來的胖姑娘比老虎還霸道幾分,心中嘀咕了一句:“惡婆娘,仗著進入了煉體境九轉,就知道欺負小孩子。”
心中念叨,卻沒有放慢腳步,在範如花無奈的眼神中,像一條黑黝黝的泥鰍,噗通一聲跳進了湖裏。
湖麵如同破碎的鏡子,激起一大蓬浪花,白花花的浪頭中,早已沒有了胡圖的身影。
範如花一個收腳不住,差點跌進湖裏,好不容易穩住身體,一對銅鈴般的大眼睛注視著湖麵的一舉一動。
湖麵似乎有波紋蕩漾,仿佛有遊魚遊過,又仿佛是胡圖那黑不溜秋的身子。
範如花煩躁不安的在湖邊跺腳,岸邊的沙子受到震動,撲簌撲簌滑進湖中,她充滿期冀的瞪著沙子激起的波紋。
然後失望的搖搖頭,自言自語,“跑,看你跑,你還跑得出老娘的手掌心。”
湖心一大片荷葉後麵,露出一個小腦袋,黝黑的皮膚,憨厚的表情,正是跳進湖裏的胡圖。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吐了一口氣,看著岸邊熱鍋上螞蟻一般的範如花,有些僥幸的低語一句:“幸好這惡婆娘不會水,不然可就慘了。”
胡圖在荷葉後邊不敢動,小眼珠滴溜溜看著範如花在湖邊跺腳,歎氣,坐下又站起來跺腳,大聲嚷嚷。
距離很遠,聽不清她嚷嚷什麼,不過按她的個性,估計沒什麼好話。
胡圖突然覺得老是看夜叉一般的範如花很沒意思,注意力轉移到兩隻屁股連在一起的紅蜻蜓上。
這兩隻紅蜻蜓真有趣,屁股粘連在一起,還可以飛行,不過飛行時有點別捏,像喝醉了酒的小老頭。
胡圖看著看著,咧開嘴笑了,露出珍珠般潔白的牙齒,“既然連在一起飛行這麼不方便,還連在一起幹什麼呢?”他覺得這個問題也很有趣,就像胡子張,明明喝了酒會摔跤,還喝酒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