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欽君確實有些累了,而且酒勁上頭,很是疲累。
“隻怕這個時候,已經睡下了!”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有點猶豫的。
說起來,並非他不想,但總是有重重顧忌。
“不會,臣妾已經命人在門上動了手腳,皇上盡管去好了,人如果睡了,也是不怕的,臣妾已經給過她暗示了!”她說著,眼神變得狠厲起來,“如果她不識抬舉,那留著,也沒什麼用了!”
終於,仿佛下定了決心,宋欽君點頭,輕輕擁了下她的身子,“有勞皇後了!”
“能為皇上做點事,是臣妾的榮幸!”她笑了笑,然後隨著他一同走出門外。
夜深風寒,輕輕的攏住袍子,然後看著宋欽君一步步的朝著那房門走去,牙關緊咬,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妒火,牙齒咯吱作響。
握緊袍子的手捏成一團,隻有這樣,她才能克製去拉住他的衝動。
走到門口,宋欽君腳步遲疑了下,回眸看了一眼,隻見玉娉婷站在門畔一步不曾離開,一直注視著他,露出溫淺的笑容。
忽然間,心念一動,那笑簡直是動人心魄,讓他無法自製,更重要的是,手稍稍推開一點,就有一種不想進去的衝動,怪怪的味道讓他有些惡心。
擰起眉頭,看了眼門,再看看自己的手,扭頭看向溫婉淺笑的玉娉婷,想起她身上的幽香,便又大步的走回來。
他的速度很快,玉娉婷根本都來不及反應,就感覺一陣冷風,已經到了自己的麵前。
“皇……”話還沒出口,他已經打橫將她抱起。
說起來,宋欽君的力氣也是驚人,怎麼說,玉娉婷現在也是懷胎八月,大腹便便體重可不輕,可他居然就這樣抱了起來,然後急匆匆的往裏走。
他的呼吸很是急促,顯得有些亟不可待,眼神也變得熾熱,玉娉婷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立刻就發覺不對勁。
“皇上……”她急急的喚道,因為他走的太快,隻能用雙手攀著他的肩頭,“不能……”
可是宋欽君根本不回答她,走到內室,直接往床上一拋。
身後的宮婢和嬤嬤都被驚呆了,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隻看到皇上匆匆而來,然後抱起皇後走到內室。
還是李嬤嬤反應的快,趕緊上前道,“皇上,皇後娘娘快要臨盆了,實在不宜……”
話還沒說完,宋欽君突然回頭一個狠厲的眼神,那冷厲的光芒讓李嬤嬤瞬間噤聲了。
“滾出去!”他嗬斥道,眼前除了她的笑,她的軟,仿佛什麼都感覺不到了一般。
瞬間,玉娉婷的意誌就崩潰了,她絕對沒有想到,都已經到了半路,他會突然轉頭衝自己而來。
“皇上……”雙手用力的撐著他的胸膛,試圖能夠讓他停止下來,“皇上,太醫說了,不能再……”
話音未落,嘶啦一聲,她身上的衣襟應聲而裂,這不是讓她最驚惶的地方,最驚惶的是,她發覺自己的身體,居然在他粗暴的對待下,開始有了反應。
宋欽君抬起頭看著她,眼神如火焰一般熱烈,然後俯下身,深深的吻著她。
強烈的渴念和無力感將她淹沒,雙手輕輕的環著他,終於放棄了掙紮。
如果自己再執意,他會不會再次拂袖而去?如果去了,自己還能再挽留住他嗎?
一點把握都沒有,她隻能希望,隻是這一次而已,也許,不會那麼巧的!
這一夜,皇後寢宮的溫度熊熊燃燒,顛鸞倒鳳分不清彼此。
門外的宮女嬤嬤,都能聽到讓人耳紅心跳的喘息聲,隻是李嬤嬤憂心忡忡,不知這是喜是憂。
相反,斜對麵鸞音住的屋子,異常的安靜,好像回去以後,就安睡了,對發生的事,全然不知。
漆黑的屋子裏,她獨自一人坐在桌前,麵上緊緊的圍著麵紗,手中緊握著匕首。
如果巨魔芋的粉末味不能起作用,那她隻能最後一搏了。
之前就覺得房裏的味道不太對,玉娉婷千算萬算,倒是算漏了,這東西,原本就是自己給她的,又怎會不熟知,所以當她在屋中找到大量的合歡散時,就知道她動了什麼心思。
自己打草驚蛇未必有好處,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收集起來的合歡散,在等候宋欽君的時候,不動聲色的全部染上她的身體,就連宋欽君的酒裏,也加了些催發的東西,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她唯一還要做的關鍵,就是防著宋欽君藥力發作前,來到自己的房內。
巨魔芋有巨臭,宋欽君稍一推門就聞到了,自然會惡心離去。
以惡心治惡心,還真是……沒錯呢!
她輕輕的,無聲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