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應國家此番動員政策,我們街道已經審議完畢。
下麵,我要宣讀此次下鄉支農的名單,各位請注意核對自己是否在列。”
“棒梗、小當、閻結放、閻結空、劉光揮、劉天空、陳銳、張瑩……”
“所有應該提及的名字均已提及,本次支農活動要求你們配合黑龍江地區老鄉們的安排,希望你們做好準備。”
正值冬日,寒冷已至。
位於一座典雅而古老的四進式四合院中。
年長的居民易忠嗨再次複述了一遍下鄉支農人員名單,然後環顧四周,說道:
“聽清楚了嗎?”
在場者異口同聲回答:“聽清楚了。”
“很好,待會兒就請你們著手準備行囊。
今天下午三點整,在這裏集合。
會有專人帶你們前往車站。”易忠嗨安坐正堂之上,抿了一口茶水後將搪瓷杯子置於桌上,又仔細地看了眼在場的每一個人,見大家都點了點頭,他微微一手勢。
“下鄉隊伍名單已經公布,我還需通知一件重要的事情,即關於對賈家的資助計劃。”
大家知道,這次榜上有名的是棒梗及其弟弟小當兄妹倆。
他們的家庭背景並不寬裕。
故此,在出發前,我期望院子裏的每個人能團結一致伸出援手幫助賈家籌集一些資金,以確保他們在鄉下的生活能過得稍微好一些。
為此,我本人願先出資20元。”
語罷,他從懷中取出兩枚人民幣大額麵值鈔票。
隨後,其子棒梗抱著的募捐箱也被放置到了桌麵上。
看著錢落入箱底,棒梗與小當臉上不約而同地泛起一絲微笑。
“劉嗨忠、閻阜魁,作為院中德高望重之士,無需過多囑咐吧?”他的目光投向院內其他兩位長輩。
這二人對於給賈家捐款明顯表現出不大情願的情緒。
此時,肥胖如豬的賈氏在一旁大聲哀號起來:“真是可憐哪!我的兩個孫兒怎麼就得去農村支農呢?家裏本來就窮得不行了。”
“夠了,賈婆娘,我們了解您家確實困難。
這是我的一份心意,10塊錢。”劉嗨忠實在忍受不了這女人的悲泣,急忙從口袋中翻出十元鈔票投入箱子中。
接著是閻阜魁不情不願地貢獻了5元錢。
正當院中人們相繼捐贈幾角幾分時,
【係統提示音】:
“叮!主人您好,歡迎您激活本日常簽到功能,恭喜首次使用本係統,並獲得新用戶福利以及單次簽到獎勵,請問是否確認領取並完成簽到?”
“來了,這就是傳說中的金手指嗎?”想到過去三日裏在新環境中經曆的一切,心中不禁湧動起了新的希望。
庭院之中,大家或掏些零碎零錢獻予賈家;陳銳則一身素白長袍外加綠色製服,低調而不失風度。
當他耳畔再次回響起那熟悉的聲音時,眼神微閃——
“願意接收獎勵,並執行簽到操作。”
係統隨之回應道:
【簽到反饋】
“恭喜宿主已成功領取獎勵:神秘技能——u0027六庫仙盜u0027及簽到贈禮:中國武術絕技——u0027八極拳u0027”
信息潮水般湧入腦海,短短瞬間,有關這兩項新技能的知識仿佛早已爛熟於心。
“六庫仙盜,以及八極拳?”陳銳內心震撼無比。
這些技能背後深厚的文化底蘊和精妙的技術細節,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激動。
作為後代,他怎會不明白這六庫仙賊技能的精妙?
隻需持續進食,
就能將攝取的食物轉化為能量,從而增強體質、健身強身。
感受著融入六庫技能及練習八極拳後體內發生的微妙變化,
陳銳的眼中掠過一抹銳光。
他自信滿滿,現在即使是對付號稱四合院無敵的戰神傻柱,對方也未必是自己的對手。
“陳銳,院子裏的人都捐過了,現在輪到你們家了?”
正在沉浸於技能和拳術帶來愉悅中的陳銳,
突然間聽到背後的傻柱問道。
秦淮如眼眶微紅,顯然並不開心,因自家的小寶(棒梗)與小弟(小當)即將到農村參與勞作。
為人母者,對此自然心情複雜。
陳銳的母親站在他的身後,這時得知輪到了自己一家,
準備從懷中掏出錢來捐贈,卻立刻被陳銳製止了。
“媽媽,我也要下鄉,前幾天哥在陝西那邊已拿了一筆安置費。
家裏原本就不寬裕,您要是再捐款,我還怎麼辦?”
在這世上,陳銳並非孤身一人。
他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母親秦玉芬是朝陽醫院的一名婦產科醫生,父親陳立國則是一位八級電焊技師,任職於鋼鐵廠。
半年前,父親遵從國家號召,前往四川山區承擔一個重大工程的研究任務。
至於這個任務的具體內容,就連陳銳和母親也都未知,因為它涉及保密。
而不久前,他的哥哥陳紅兵與高中同學張莉一同被派往陝西鄉村參與勞動。
表麵上,陳銳如此說辭。
實際上,家中並非真正拮據,但他深知院子裏那些人心地惡劣。
即便家境富裕,他也無意將錢捐贈給賈家人。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事?”
聽了陳銳的話,母親秦玉芬略顯猶豫,
家中的確尚有一些積蓄。
不過,她深知兒子為人處事的理智,既如此不願捐贈,定有其道理。
“為啥要捐?咱又不開慈善機構,再說他們家並不缺錢。
如果真那麼窮困,你看那位‘大嫂’能胖成這樣嗎?”
“咱們幹嗎去做那個?”
想到此,陳銳心中暗自輕蔑。
聽完兒子的分析,
秦玉芬恍然,隨即便聽從兒子的建議。
確實,家中的錢財來之不易,何必要白白捐款呢?
考慮到這點,盡管她一度有心要捐,
但在見到胖若水桶般的賈張氏和其他幾位後,決定還是不要捐款為好。
“老陳,就差你們陳家沒捐了,按你們家的收入水平算來是最高的呢。”
“您老公每月掙一百三十餘元,而您醫院的工作也有一百五十元,兩人合起來有接近三百元的收入呢。”
“這樣的話,您家給賈家捐款三十五元吧。”
就在傻柱說完不久,
全院子唯一還未捐贈的就是陳家。
看到陳母遲遲未動手捐贈,
易忠嗨立即出聲提議。
三十五元?
聽到易忠嗨提出的這個數字,圍觀的眾人麵麵相覷,紛紛感到驚訝。
這也太高了吧?
“三十五元?我們家哪有這麼多錢來捐款?”
陳母一聽要捐贈這樣一筆數目,頓時麵色鐵青。
“是呀,老易,這樣做不太合適吧?陳家的財力難道也是憑空得來的不成?”
劉嗨忠很久以來一直對一位大爺不滿。
這次聽說易大爺要求陳銳家庭捐贈三十塊錢,劉嗨忠立即表達了輕蔑:“確實,我早就覺得這樣不合適。
賈家的日子雖然艱難,但總不能讓每個人都要承擔這個負擔。”
這時,又有人開口支持說:“的確,我家有三個孩子都被送到農村去了,每人才給了他們三十塊錢,就全靠自己的努力活下去。
所以我覺得讓陳銳家幫忙分擔點也沒什麼不對吧?”
聽到這裏,傻柱立即說道:“你們說這話,真是讓我不理解了。
陳銳家捐助這點錢算什麼?他們又不是付不起。”
許大茂當時在院落中,本來就對傻柱不滿,聽見他說這話更是火氣上升:“你說這些都沒用。
捐不捐款完全應該由陳銳家自行決定,你沒理由管這個。”
傻柱聞言憤怒地盯著許大茂:“你是不是找打?”兩人互相對峙了幾秒,直到許大茂躲到了劉嗨忠的背後求救:“二大爺,您瞧這局勢,所有人都在這兒,傻柱居然在恐嚇我!”
劉嗨忠臉色變得嚴肅:“傻柱,這樣太過了!”
接著,賈張氏不甘示弱:“我們的家境如此困難,需要點幫助又有何不可?我家的兒子從小就養尊處優,你們幫幫忙有錯嗎?”
周圍的人聽到她的這番話,即便是了解賈張氏一貫作風的人,也被她的不知羞恥震驚了。
閻阜貴和易忠嗨見狀搖了搖頭:“這真是沒完沒了了。”於是,易忠嗨上前拍了下桌子:“夠了,大家都別爭了,聽聽事實。
陳銳、秦玉芬,不如你們家就貢獻二十元吧?賈家確實在困難時期,能拉一把是一把。”
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注視著陳銳的反應。
秦玉芬想說什麼時,陳銳搶先回答:“不行,我們沒有多餘的錢。”
這回答像一道晴天霹靂般落在眾人心上,大家都沒想到陳銳會拒絕得如此堅決。
“沒……沒錢?陳銳,你開什麼玩笑?你們一家明明很有經濟能力,怎麼可能沒錢?”傻柱難以置信地質問。
“我說的是真的。
我們家確實無力捐助,況且這也關乎到我的選擇。
我也要去插隊,同樣也需要資金,為什麼沒有人願意幫我?”陳銳直視眾人,語氣堅定。
“你說什麼?既然你們這麼富裕,為什麼不捐出來?”棒梗見對方不給麵子,心中憤怒,試圖上前挑釁。
但就在此時,秦玉芬還未作出反應,一個響亮的耳光聲卻先於行動發生了——隻見陳銳毫不猶豫地打了回來。
棒梗想要出手教訓陳銳,不料反而吃了虧。
周圍的人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連劉嗨忠也不例外。
最終,這場爭吵因這突發事件而告一段落。
盡管看起來身體強壯的棒梗,在被一巴掌拍打之後,竟整個人像是被強力甩開般,原地旋了個圈。
最終,“撲通”一聲坐倒在了地上。
看到這突然的一幕,眾人都感到錯愕不已,完全沒有預料到情況會這樣急速變化。
這是怎麼一回事?
“該死的,陳銳,你敢打老子?我跟你沒完。”遭受了陳銳的一記耳光後,棒梗耳內“嗡嗡”作響,一時憤怒異常,迅速從地麵爬起,眼神怒焰熊熊地直撲陳銳,舉起拳頭就要揮拳相向。
“停下來,不要再打了!”母親秦玉芬完全沒預見到局勢會發展至此,同樣感到措手不及。
易忠嗨及其餘人等也是麵麵相覷,誰也沒想到竟然會演變成武鬥的局麵,紛紛出聲阻止。
然而棒梗素來就是一個行事魯莽、頭腦容易衝動的人。
回憶往昔,許大茂出於報複之心設局,致使棒梗在其父的朋友及一些市井之徒麵前遭到欺侮與羞辱。
這些人汙蔑他的母親秦懷茹與其父好友傻柱之間的私情不端。
由於那次事件,即便是過去五、六年後,棒梗仍舊拒絕與傻柱交談,對傻柱的態度冷淡到了極點。
而在那些當年參與羞辱事件的人中,就有陳銳如今麵對的那個對手。
此情此景下,舊怨新仇交織在一起,讓棒梗怎能輕易放得下。
“這招太慢了。”看到眼前情景,陳銳顯得尤為冷靜,待棒梗揮拳攻至之際,他輕巧避開了對方猛烈的攻勢。
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陳銳便將對手的拳頭攥在手中,接著一個側步移動,肩部輕輕碰撞到棒梗,發出“砰”的一聲,施展出“八極拳-貼身靠”。
瞬間,棒梗像是被雷擊一般頭暈目眩,緊接著被這股衝擊力推動後退了好幾步。
旁邊觀戰的傻柱眼明手快,試圖上前攙扶住倒下的棒梗。
然而,當他接觸到底下後撤中的棒梗時,連同自己也被拖拽後移。
“陳銳,你簡直膽大包天了?” “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你還真以為自己是老天爺不成?”作為四合院中無人不識的打手,傻柱一直以來都是憑借一身肌肉橫行霸道。
他原本也沒想到今天的場麵會出現這種情況,尤其是麵對著像陳銳這樣看似普通的少年。
但看到對方居然敢對棒梗下手,他的眉頭緊皺了起來,臉上掠過一層寒霜。
沒有遲疑,傻柱快速閃到一旁,準備施展其熟練的格鬥技巧製伏陳銳。
他還暗自盤算著,一旦事畢必定要在四合院召開全體會議,嚴厲質詢這名少年的行為。
“先問問你有沒有這個實力。”對於秦玉芬母親的保護姿態,陳銳冷哼著回應,並挺身站於其母前方,麵對傻柱伸出的手,他也果斷回以對抗的動作。
麵對這樣的挑釁,傻柱臉上的嘲笑更加明顯:“真是不知所謂。”在傻柱眼中,陳銳竟敢於正麵挑戰自己,簡直就是在尋求 。
此時周圍的人都在交頭接耳,既驚訝於陳銳居然與棒梗衝突到如此地步,更對其敢於向傻柱發起反抗表示不可思議。
而另一邊,看到最寵愛的外甥被陳銳打傷後,賈張氏終於忍不住情緒激動地質問道:“姓陳的混賬,你居然敢傷害我家的好孩子!”
站在旁邊的小當趕緊攙扶起了他那位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兄長——棒梗。
她的臉龐因憤怒而變得青澀,瞪圓了杏仁大的眼睛,憤慨地叫道:“傻爸,陳銳太過分了,一定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每當聽到“傻爸”這個詞,傻柱就像被注滿了 一樣活躍。
庭院裏的人都深知他與秦淮如之間複雜的情感關係。
小當的一句話仿佛給傻柱注入了無盡的活力。
傻柱嘿嘿笑著,轉過身對著陳銳冷哼一聲,說道:“你放心,傻柱會解決這事兒。”
仿佛勝券在握一般,說完便迅速朝陳銳撲去。
哢嚓!
但在眾目睽睽之下還未作出回應之前,他們的麵容立刻因驚訝而凝固了。
不知何時,陳銳已緊緊握住傻柱的肩頭,稍作旋轉,輕輕下壓,隻聽嘎巴一聲,傻柱的手臂被脫位了。
“嘶……”
劇痛鑽入骨髓,讓傻柱不由自主地倒吸冷氣,臉上的色彩瞬時變得陰晴不定。
“哎呀,陳銳,你放手啊,太疼了。”
原本打算裝酷,不曾想卻出師不利,狼狽至極。
在一片驚呼聲中,曾經英明神武的傻柱此刻竟跪倒在地。
他麵目猙獰,痛苦扭曲的表情令人生畏。
他掙紮著用右手試圖擊打陳銳。
又一次嘎巴聲響起。
陳銳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抓住了對方另外一條手臂,也是一轉、一扳,再次造成脫臼。
劇痛讓傻柱徹底崩潰,雙臂都已被製,無法動彈。
“陳銳,你這 ,放開我啊,疼,真的疼死人了!”
麵對如此痛苦,他已經無暇他顧,隻能怒視著陳銳咒罵連連。
啪!
話音未落,一記重重的耳光就已落在傻柱臉頰上。
清脆的耳光聲在院子裏回蕩。
無論是二爺爺劉嗨忠的家庭成員、三爺爺閻阜貴等人、還是其他鄰居們,連同陳銳的母親秦玉芬,所有人都是驚訝無比。
眾人目睹傻柱被人擊垮,尤其是在大夥心中的“院戰神”身份竟然是由平時沉默寡言的陳銳所打破的那一刻,他們的神情變得更加撲朔 。
看到傻柱的失敗,許大茂心中暗自高興,他與傻柱一直不和。
這時趁機湊了上來,擋在傻柱麵前挖苦道:“傻柱,沒想到會有這一天吧,活該,被打臉了吧?”
“陳銳,好樣兒的!以往是我小看你了,要是知道你有這份本事,我早就該找你喝酒談心。”
許大茂激動不已,眼神閃爍,就像發現了珍貴的寶藏。
“你……”
“放開,陳銳……疼,疼死我了!”
傻柱又怒又驚,看著幸災樂禍的許大茂以及陳銳,幾乎是怒火中燒,咆哮道。
秦淮如見此情景也慌亂不已,焦急地質問起院子裏的大佬易忠嗨,“一大爺,這事你不打算處理嗎?”
易忠嗨這才從震驚中恢複過來,意識到事情的變化遠比想象中要複雜得多。
這係列變故發生的異常迅速,
從一開始棒梗的衝動行動、陳銳的反擊、再到傻柱的介入,一切都發生在極短的時間內,讓人目不暇接。
“真是出乎意料……” 易忠嗨不禁思考,陳銳這家夥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怎麼會如此強大?難道一直都在低調做人?
“停下,你們到底有沒有點分寸。”
易忠嗨的聲音充滿怒氣。
看到兒子陳銳對付不了傻柱,賈張氏更加怒不可遏,“我說你就這麼逆天嗎,連我的兒子棒梗你都能打,你有種再打我啊,我看你是活膩了。”
賈張氏的話中透露出明顯的耍賴意味。
陳銳眉宇間凝聚了一絲寒意,他冷冽地望著賈張氏:“再重複一次,你開口閉口‘雜種’,你自己又算哪門子正統,老不正經的。”
陳銳的眼神如同利箭般射向賈張氏,加上此前他已展現過對付棒梗和傻柱的決心,讓賈張氏頓時不敢造次。
但她仍舊帶著憤怒的眼神回望陳銳:“就你這賤胚,嘴巴最損了。”
“你要有種告警局去,看看我怕不怕。”
此時,秦玉芬,陳銳的母親,一個平時顯得十分平易近人的婦人,也是朝陽醫院的一名醫生,看到了兒子受到的欺壓,特別是聽聞賈張氏不斷提及“雜種”一詞後,終於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你們這些出口成‘雜種’的人,是不是忘了棒梗他自己是怎麼來的,咱們大院裏有幾個不清楚這件事的?”
這番話一出,院子裏所有的人都震驚不已。
沒有人預料到秦玉芬會以如此強硬的態度回應,一時間全場陷入了沉默。
“我要告訴你們,不是誰都能欺負我家的。
我家陳老爺子積極響應國家政策參與建設和貢獻,我兒子小工也是國家的棟梁之才。
誰要是想對我們家動手,那才是真正的不自量力。”
“還有那所謂傻柱三代長工的家庭背景,別人不清楚,但我們這個院裏的人都跟明鏡兒似的清楚。”
賈張氏和周圍的鄰居原本心生不滿,但在聽到陳銳母親秦玉芬這樣一席話,尤其是她揭露了一些人們心中都知道、但平時不願言及的現實,使得整個院子陷入到了一片寂靜之中。
相互間的對視充滿了驚訝。
在場的老年人,像劉老二、老三等人,也都沉默了。
實際上,關於傻柱的家庭背景,人們心知肚明,並不像他自己說的那麼單純。
他會製作譚家菜這種古老的宮廷菜肴,這項技藝顯然是從其父親老何那裏學到的。
如果老何真的擅長此技,傻柱家的成分恐怕並不簡單,至少不完全是他說的那個樣子。
顯然,這一切在院子裏的每一個成年人心裏都有個數。
秦玉芬話音剛落,全場再次沉寂,甚至可以看到傻柱臉上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慌張。
而秦淮如則是滿心焦急卻又無計可施。
對於自己的母親,平日裏如此溫和,關鍵時刻卻能毫不猶豫地站出來支持他,麵對欺淩者的陳銳內心湧起了深深的感激。
他對母親默默地比出了一個讚的手勢。
“你……”
“夠了,賈嬸子,還覺得不夠難看嗎?”
易忠嗨心裏也有所顧忌,擔心事情進一步發酵,再加上他本身也畏懼陳家的實力。
此時,他嚴厲地看著賈張氏,使她不得不收斂了自己的話語,雖然滿腔的不甘也隻得忍氣吞聲。
“一伯父……”
在妹妹小當的攙扶下,棒梗緩慢地站了起來。
初中生小妹槐花還在上學,今天沒有回來。
棒梗望向易大爺時,眼神裏帶著一絲委屈。
易大爺怒目而視,嚴厲斥責:“你給我閉嘴。”
盡管心中不滿,但棒梗也隻能緊握雙拳以示反抗。
人群中有人歎氣道:“本是一樁好意,不捐款也就罷了,何必鬧出這樣的動靜?”
“陳家媽,這次真是場誤會,大家無需大動幹戈。
既然你家不願捐款,至少得讓你的兒子陳銳放過傻柱,這事才算有個著落。”
現場氣氛變得尷尬。
眾人議論紛紛,都感到這樣的行為不妥。
易大爺的眼神再次掃過陳銳和傻柱。
他對兒子陳銳的所作所為感到深深的失望,幾乎可以說是無能為力的憤怒。
“陳銳,差不多得了。”秦玉芬語氣平靜地提醒道。
陳銳在母親的目光下緩緩鬆開了傻柱的手,輕蔑地說,“既然你們非要這麼問,那我們就明說——我家不願捐款,絕不 。
若想強行勒索,看誰先認輸。”
說完,陳銳推開了傻柱,後者立刻坐倒在地,滿心怒火地瞪視著他,“陳銳……”
旁邊立即傳來一個製止的聲音:“傻柱,你還想繼續找我們家陳銳的麻煩?別太過分了。”
聽到這話,秦玉芬用犀利的眼神製止了想要爭辯的傻柱。
在那個時代背景下,雖然傻柱有一些背景資源,但這些都不足以給他帶來額外的安全網。
意識到這一點後,傻柱稍微軟化了下來,不再多言。
看到傻柱服軟,陳銳冷笑不已,轉身跟隨秦玉芬離開了人群,向著自己的家走去。
目睹這對母子離去,許大茂諷刺地說道,“傻柱啊,看來你是遇到對手了,還是算了吧。”
“許大茂,你……”傻柱想要起身反擊,卻發現雙臂酸痛無法用力,隻能倒地 。
周圍的村民紛紛表示,“確實是過分了,這樣的捐款方式太不合適了。”
在二大爺和三大爺的帶領下,一些原本已經拿出捐贈的錢款的人開始反悔,紛紛將手中的錢收回,拒絕再做貢獻。
這一場景引起了賈家的強烈反應,賈張氏怒不可遏,肥胖的臉龐扭曲著,“大家這是什麼意思!好心給你們捐的錢還能要回來?真是太荒唐了!”
然而,村民們的態度依舊堅決。
“賈嬸,說實話,你家的情況並沒有外界傳言那樣差,況且已經有老易和傻柱給你們捐了足夠多了。”
麵對這些反駁,其他人也都附和起來,賈張氏即便如何爭辯都無法改變他們的決定。
最終,許多人都收回了自己的捐款,不再參與這場捐贈活動。
這個時候,壓根沒有在意易忠嗨的感受。
既然院內的二位大爺都發話了,其他人當然也隻能隨大流。
“得了,賈婆子,既然院裏沒有人樂意捐款,我和傻柱捐的那一份就歸你們家了。”
“就是這樣。”
易忠嗨臉上顯得頗為不好看。
心裏早就對陳銳這個挑事精和他的先祖咒罵不止。
易忠嗨惡狠狠地掃了一眼賈張氏,雖知賈張氏向來霸道,但在這種局麵下他也不得不開口說話了。
盡管滿心不悅,
賈張氏仍是一把抓過桌上的錢,像是擔心傻柱或易忠嗨會改變主意般迅速。
“真是沒譜,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就是,白白浪費我們的時間。”
二大爺與三大爺對此不以為意,
他們家的孩子當天下午就得動身前往黑省插隊落戶,還需準備不少事情。
兩人抱怨了幾句之後,帶著孩子們先行離去。
“哼,這陳銳還真有兩下子啊。”
二大爺的長子劉光天與次子劉光福相視一笑,
兩人顯然對陳銳的實力感到些許驚訝。
“咱們還是收斂些吧,插隊在即,勿生事端。”
劉光天身材微胖,看得比較明白,瞪了一眼弟弟劉光福提醒道。
“你放心吧哥,我們不去找那個家夥的麻煩就是了。”
“我又不是棒梗和傻柱那種頭腦簡單的人,沒事去招人討厭才怪。”
劉光福應答道。
“在這磨蹭什麼呢?不快點回家等著挨揍是不是?”
二大爺素有家暴傾向,看到兒子倆在那裏嘀咕個不停,不由火起,揚手給了他們倆一人一巴掌。
兩人嚇得連忙飛奔而去。
不久,院子裏的大夥陸續散去了,
剩下的人包括了一大爺、傻柱、棒梗、他的妹妹小當,秦淮如,以及賈張氏等人。
“一大爺,這事難道就這樣算了?陳銳那個孽種打我打了傻叔,我咽不下這口氣!”
棒梗望著陳銳所在的方向,回憶起了被陳銳扇耳光和拳打腳踢的一幕,
他是個容易記恨的人。
他的妹妹小當今年十七歲,聽見這話,臉色也是一沉,
咬牙說道,“就是,一大爺,這孽種打了哥哥和爸爸,欺人太甚,不能就這麼算了!”
賈張氏也在一邊大聲嚷嚷,“這惡子打了我的棒梗,就應該報警把那小子關起來。”
眾人中,秦淮如此時的臉色很難看,
正掀起棒梗和傻柱的衣服查看傷勢,
隨之響起她的驚訝之音:“這……”
聽到驚呼,易忠嗨和其他人也紛紛圍了過來,目光落在棒梗和傻柱身上。
隻見他們胸前都出現了大片瘀青,顯然是被陳銳重擊留下的傷痕。
“下手可真夠狠的。”
一旁的易大媽見到這樣的傷勢,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這樣不行,這件事不能這麼了結,媽的,我要去找那個小子算賬!”
想到自己和棒梗可能受到內傷,傻柱頓時滿臉怒容,準備去找陳銳理論。
易忠嗨卻一把牢牢按住他的肩膀,厲聲製止,“胡鬧!”
因為之前雙手已經脫臼,此時受易忠嗨這一抓更是痛不欲生,“痛啊,易大爺,手下留情,真的痛!”
易忠嗨見此,急忙鬆手,心中暗自感歎。
再次審視著傻柱的手臂,發現脫衣檢查之下手臂上已經浮現出紅腫的痕跡。
眾人無不倒抽了一口冷氣,為眼前的景象感到震驚。
易忠嗨語氣平靜得讓人感到一股冷意,“你們讓我怎麼說你們?真是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