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的事情是你故意放的?”
“我的心理暗示也是你為了汪陌故意下的?”
“……”
其實有些事說複雜,但是了解了它的目,理解起來十分的簡單。
在汪陌被帶走的時候,在他被告知對方已經身死的時候,程知翌他便啟動了他在研究所的實驗!
利用白也,激怒莫圩垣,使對方一時不察,失控痛下殺手;借用弟弟程知榕複活;幫助黎落霖救治白暮的心理疾病,暗中加大兩人失和程度;發床照,引白也視線,再次進入莫圩垣的眼球……殺人,用薄荷飲血,變幻磁場。
程知翌接下來的生活就是二點一線——那人給的囚禁室與白也所在的研究室,兩個截
然不同的地方,是程知翌生活的所有,出現在白也麵前的程知翌永遠是那般暖意淺笑,溫柔
點點,卻永遠不會回答白也的任何問題,用著平靜寵縱的眼神,在白也身上進行著一項又一
項的研究,全然的無視白也日漸虛弱的神色,這樣對待情人的目光,對待試驗品的殘忍冷清
,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詭異卻莫名的和諧,仿佛這人天生就是這樣的,而白也這個被施
與者的眼神也在程知翌的無聲實驗中越來越幽暗深邃,冷寒且詭秘譎謎;而出現在那個處處
都是汪陌氣息的囚禁室裏,程知翌總是空濛淡笑,誰也不會知道,在這樣的氣息裏,這麼多
天下來程知翌沒有過閉眼一次,他在白日回來之時,便是安寧的看著窗外,在黑夜裏時常靜
靜的躺著,睜著眼,那樣空洞的眼神,帶著祥和的淡笑,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思考,就像
一個不久於人世的老人,將所有事都不放在心上,釋然到沒有情緒。
白也的身體已經漸漸被掏空了,乏力孱弱,他已經感覺到他連拉開□□的保險栓的力
氣也不見得有,一張漂亮桀驁的臉毫無血色,蒼白駭人,日日看著程知翌那張就像是麵具一
樣沒有改變的臉,看著他用什麼輻射,藥物,針管在他□□的身體上進行著實驗與研究,他
奇異的發現自己明明早已平靜下去的情緒又翻滾起來,在胸口處徘回著,無處發泄,這個人
的眼神就算是笑也不曾失了暖意,可是為什麼他清楚地能夠感覺到那裏麵的空洞淡漠,仿佛
隨時就要消失的感覺,不是一切都他媽的照著程知翌他自己的計劃進行的嗎,為什麼他感覺
不到對方絲毫成功的快意,隻有看淡人世的悲哀,這個人是不是他媽的有抑鬱症!整體都在
想些什麼東西?
白也最不願看到的一幕,也是每天都會上演的一幕,就是程知翌在給他做完實驗以後
,就會到那個秀美幹淨的植物人身邊去,那個時候他分明能夠看見程知翌柔和真意的淺笑,
那與對他時的笑完全不一樣,刺眼到極點!每當這時他的嘴角總會劃起一個幽秘冷笑,眼神
的暗色濃鬱的幾欲溢出來,這個“幹淨”的人——他白也一定會讓他程知翌瞧一出好戲!
如此的心思,才造就了後來的一切,就算是知道了程知翌的計劃,白也想他還是會那
麼做,程知翌對汪陌所做的一切,被他看在眼裏,牢牢地刺在心底,對他來說——這個男孩
子不得不除!
而程知翌也許是知道這一點的,也許是不知道這一點,誰又說得清呢,白也對汪陌欲
除之而後快,所有的因素都是處在程知翌本人身上,而以程知翌的心理專修程度,誰也不能
否認他會不知道白也因他所為而漸變的心思。
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最後的贏家隻有一個,那邊是——程知翌。即使所有正常的
人都不會認為程知翌以付出的代價他會是贏家,然而以程知翌的心理,他還是完勝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