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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醫院裏安靜的可以,隻能聽到護士查房的聲音,白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

硬是強撐著不適的身體,出了病房。

長長的廊道一點兒人氣也沒有,隻有那泛白的燈光,白也走著走著就不自覺地走

到了今早那個他一醒來就瞧見的男人的病房前,他原以為會見到一大群黑衣的保鏢處在門口

,卻是什麼人也沒有,於是乎他將手輕輕放在門把邊上,猶豫著不知是否該推開門,就在他

徘徊的那麼一會兒時間,他身後已有人靠近,立馬警覺的白也轉身出手,數秒之後兩人已過

了幾十招。

“白也,半年不見。”那人穿著一身低調奢華的勁裝黑衣,渾身上下是帶著寶劍

出鞘的淩厲,一看就是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的上位者,他看似生著一張儒雅的臉,然而了解

他的人都知道這人的手段有多殘忍,在險勝白也半招以後,他與之同時收手,麵無表情道,

“你的身手差了很多。”

“黎落霖,我的身手怎麼樣用不著你來說。”白也陰沉著一張臉,劇烈的疼痛自

腦海一陣又一陣的傳來,體虛的他可以麵對任何人的嘲笑,唯獨不能讓眼前的男人看輕,就

算是因為他剛剛大病未愈才會輸給對方,但是輸了就是輸了,容不得他有任何的辯解,更何

況早在好幾年前他就輸給了對方,輸掉了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白暮又患了什麼病

,國外不能治,要回國內?你就是這樣照顧他的?”就算他自那件事後從未給過白暮好臉色

看,就算他一直視白暮無物,也無法否認在那些刺耳難聽的話之下,是那一顆因為受傷卻又

無法放下對對方擔憂的心。

“無可奉告。”黎落霖是一張永遠的麵癱冰山臉,除了在麵對白暮的時候會有那

難見的溫柔眼神,看待別人就像是看待一件死物的漠然,不會在他心裏激起半點漣漪,他語

氣平平,沒有任何音調起伏,就像一個沒有情緒的機器人,說著不容人違抗的話,“小暮已

經睡了。”言下之意就是你請回吧。

“白暮出事和我又有什麼關係?你心裏是不是在那麼想。”白也輕笑諷刺,一陣

又一陣的虛汗自額頭下流,他忍著疼痛,很是惡意道,“黎落霖,就算你再怎麼想否認,我

白也是白暮心裏唯一的弟弟,無人可以取代,你說要是他有一天知道你那恐怖的占有欲,甚

至連他最在乎的親兄弟也可以射殺,是不是還會與你一道呢?”

“……”這一刻醫院裏安靜的隻剩下了呼吸聲,那陣陣蟬鳴似乎也被這無盡的殺

氣給鎮住了,不再發出任何聲響,黎落霖沒有人的情感,然而一旦牽扯上白暮的事,他的情

緒卻是豐富陰鬱的可以,雖然近年來已有所收斂,但是白也的一席話又激出了他無盡的殺意

,深知白暮性格的他在這壓抑多年的本性下以至此刻難以控製,一伸手,就遏製住了白也的

脖頸。

白也嘲諷似得勾唇輕笑,因為真的太過虛弱,他連抵禦的能力也沒有,當然他

一點兒也不想抵抗,對於死在對方手裏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一個能讓黎落霖與白暮再也無

法過舒心日子的好辦法,白暮要是知道他是死在黎落霖手裏,一定會崩潰的吧,這也不失為

一個好的報複,誰讓白暮當初為了這個人而棄自己於不顧,冷冷的一笑,他再次刺激對方,

“你說他要是知道你對我當初做的那些事,還會像現在這樣信任你嗎?”

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白也明顯的感覺到頸邊的手勁越來越大,瀕死的體驗

他已許久沒再嚐到過,甚至可以說是近乎懷念的,他以為他是不甚在意的,不帶恐懼的麵對

這一事實,然而一張極為模糊的柔和的臉從劇烈疼痛的腦海裏一閃而過,激發了他的求生本

能,一個反轉身,他用盡氣力脫離了對方的桎梏,極快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