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剛才這位娘子的丫鬟說她失蹤之前，有漢子在她房裏說話，有可能她就是跟這個男子私奔了，為了讓你們死心不找她，他們做出了顧氏被人割頭的假象，蒙騙你們。”
“我明白了，這個騙局不是顧氏一個人幹的，是和一個男人合夥製造的。”西門莊說，“可丫鬟說那天進門並不見有什麼男子在裏麵。”
“至於顧氏看人來，怎樣把男子藏起來的，隻有她自己知道。”
“這下你不懷疑丫鬟聽錯了嗎？”
“這位娘子的丫鬟之前聽說他們在城西口磨房見麵，凶殺案又發生在這裏，事實上，事情的發生已經驗證了丫鬟聽到的話，聽錯完全可以否定。”
“你的意思是那天確實有男子在房屋裏跟她說話？”
“是的。”
“那就怪了，男子是怎麼進來的呢？”
“西門府圍牆高深，大門看守嚴密，男子怎麼進來，還是那句話，隻有失蹤的顧氏知道……眼下找到她才是關鍵。”
“還有呢？”姚益利麵向明柳絲問，“你的丫鬟還看到，或聽到別的異常的事了嗎？”
明柳絲深情地看著他，媚骨柔聲地說：“沒有了——”
姚益利感覺跟她說話，渾身不自在，臉龐灼燒，便起身向西門莊告辭道：“衙門還有很多事等著在下處理，在下先行告退，望大先生叫一個人明天之前把顧氏的信息送到衙門。在下會盡量幫大官人尋找到人。那樣的話，就知道那日是那個漢子在跟顧氏說話，老嫗女兒的案子也就有頭緒了！”
西門莊答應著，並吩咐華權送他出門，不等他走遠，西門莊就訓斥明柳絲，“你這個小賤人收斂些好不好！……馬姐夫可是我西門家女婿，你不要歪了心思勾引他！沒事讓他到你房裏去，那樣不成體統，即使你們沒有什麼瓜葛。”
“他上次隻是給我送鞋到我房前，並未進屋，我們也沒什麼瓜葛……”明柳絲嗔怪道，“不過，我看你那女婿跟你的心思一樣，想把天下女人耍遍了！”
姚益利把他們簡單的對話記在心裏，打心底認為西門府中人際關係複雜到近乎邪惡。
婦人看姚益利走了，不再有心思跟西門莊多說話，而是找了一個借口離開，直奔西門府大門，偷覷姚益利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