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西門莊還在沉睡,忽然被小廝叫醒,稟告說衙門姚都頭來了……由於昨晚喝酒太多,醒來時胸悶氣塞,六情不舒,頭重腳輕,胡亂洗了一把臉,就去大廳見客。
姚益利見西門莊精神不振地走出來,連忙起身施禮,寒暄幾句,雙方坐下,仆人過來沏茶。
西門莊歎道:“想到最近府上發生的怪事、慘事,心裏著實不舒坦,堵得慌啊!所以,昨天回來喝了不少酒,醉到現在才醒,腦子卻還昏沉沉的!”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臉色灰暗。
“貴府發生這麼多不幸,在下深表同情!”姚益利說道,表情沉毅。
西門莊無神地端起一杯茶,怏怏道:“不幸,確實是不幸……我不知得罪了那路神仙,要這般折磨我!”然後示意姚益利喝茶。
姚益利端起茶杯,並不喝,望著西門莊說道:“在下此來,是要告訴大官人,衙門已經確定那具無頭女屍不是貴府的娘子了……昨天晚上有一個老嫗來衙門報案,說他女兒丟了。我們讓老嫗看了女屍,她先也不敢認是她女兒,看了女屍的肚臍,才確定是她女兒。因為女屍肚臍上有一顆大的紅痣——那是她女兒從小就有的。今天一早,衙門的人才幫老嫗把她女兒屍體抬回去,擇日埋葬。衙門正努力調查誰割了老嫗女兒的頭呢!還有她的頭去了那裏。”
“那你說我那賤人跑那去了?”西門莊瞪大眼睛問。
“這個說不好……在下今天來是奉知縣之命,討要貴府失蹤娘子的信息,然後鑒發海捕急遞文書,圖寫她的年甲、貫址、形貌到處張掛,各路查訪追尋。解鈴還需係鈴人,隻有找到她,問死屍身上衣服何故是她的,可能找到凶手就不那麼難呢!”
西門莊呷了一口茶道:“小賤人既然悄悄溜了,是死是活不關我事,不要影響我西門府的名聲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