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意娘毫不領情地說道:“府上亂成這樣,我那有工夫在這閑坐……我得去衙門看看二丫頭!”隨即轉身要離去,剛邁步,被明柳絲叫住了,說要跟她一起去衙門。
莊意娘幹練地答道:“她是你姊妹,應該去看看!”
她們剛剛至西門府門前,西門莊騎著高頭大馬回來了,後麵跟著華權和來昭兒兩個小廝。西門莊問莊意娘準備去那裏,莊意娘說去衙門看看二丫頭的屍體。
西門莊聽了,詳細詢問怎麼回事?
莊意娘把事情原委說了,西門莊立刻調轉馬頭,去衙門了……
莊意娘想著府上還有別的事處理,西門莊去了衙門,就用不著她去了。因此,她吩咐幾個小廝去衙門,好讓西門莊使喚。她自己留在了家裏。明柳絲本打算跟著意娘去衙門,瞧瞧姚益利,不想大娘不去了,便滿心遺憾、不快,但又不好表露出來,隻得怏怏回房了。
黃昏,西門莊無精打采地騎馬回來,到了家門口,把馬繩遞給隨身仆人華權,進了府第大門,然後直奔莊意娘房裏。莊意娘正跟剛剛坐下的明柳絲說話,西門莊進門大發雷霆道:“顧韋如這個賤人根本沒死……”
莊意娘驚異道:“何故這般說?……華安清楚地看見屍體身上穿著二丫頭的衣服呢!”
“屍體確實穿著賤人的衣服,可那雙紅鞋穿在女子身上長了近一個指頭,這說明女子是另外一個人!”
“二丫頭的針線平時做的不怎麼樣,花裏胡哨的,尺寸不準也是常有的事!”莊意娘道。
“這個我也想過……後來想到顧韋如右腋下有黑色胎記,拔開一看,光溜溜的,這才相信不是她!”西門莊憤恨地坐下,說道。
“沒死就好……我心上的石頭總算落了!”莊意娘如負釋重地拍拍胸脯說。
“她死了才好呢!”西門莊忿忿道,生著悶氣,臉色通紅,直蔓延到耳根!
兩婦人驚得麵麵相覷,無言以對。丫鬟遞茶給西門莊,他接在手裏憤懣地摔到地上,濺的茶水到處都是,罵咧道:“小賤婦一定是跟什麼野漢子私奔了,這比死了還令我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