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難道二娘顧韋如跟人私奔了?”梅香驚訝道,眼睛睜得滾圓。
“看來情況不妙!二娘怕真是跟那個漢子私奔了!不然她不會把四季衣服都帶了走,還有其它首飾銀兩也不見了蹤影!”明柳絲四處打量著,冷笑著吩咐道,“快去叫大娘來!”
梅香聽了,立刻出門,但很快又被明柳絲叫了回來,“你別馬上去叫!”
“為什麼?”梅香疑惑地問。
“我們趕快回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然後旁觀,看他們到底演的那出戲!”明柳絲得意道。
“我這就去告訴大娘一聲,並不影響我們作為一個旁觀者!”梅香道。
“現在二娘顧韋如失蹤了,他們肯定又要叫衙門的人來查案,我們倆首先發現她失蹤的,衙門的人肯定會纏著我們追問!”明柳絲走到門前,說道,“我看我們什麼都不說為好!”
“如果是姚都頭來查案……五娘不是就有跟他說話的機會了嗎?”梅香說。
明柳絲猶豫了一下,說:“也是……那好,你去吧!先叫大娘,再使小廝叫衙門的人來!”
梅香聽令離去——
婦人徑自回了房,換了一套格外豔麗的衣裳,坐在鏡子前發著呆性,偶爾還補補妝。
梅香急匆匆地來到莊意娘房裏,大驚小怪地說了二娘失蹤的事,然後下結論恐怕二娘是私奔了。
莊意娘先是一驚,但不信府中又有人不見了……她立忙起身要去二丫頭房裏看個究竟。
一路上,意娘神色緊張,嘴裏還念道個不停,說這幾年府上真是見鬼了,總是在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出亂子,而且都那麼神秘,弄得衙門的人都不知所措……她到了二娘房裏一瞧,果然不見了她人,還有衣服、首飾什麼的也都不見了影兒。莊意娘作為主家婆,作出一副擔當的樣子,先吩咐華安去衙門叫人,說一定要找回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再令來昭兒去找回西門莊。
華安走到半路又回來了,氣喘籲籲地稟告莊意娘,有人在城西口磨房裏發現了一具無頭女屍,他擠進人群一瞧,是二娘顧韋如。
“頭都沒有了,你怎麼就知道是二娘呢?”莊意娘不相信地問,臉色青紫。
“小的昨天看見二娘上身穿白綾對襟襖兒,下著紅羅裙子,那女屍身上就是這樣穿的,不是二娘,那還有誰呢?”
“鞋子是什麼樣的?”意娘追問。
“一雙大紅鞋素緞子白綾平底鞋兒,鞋尖上扣繡鸚鵡摘桃,且嶄新,像頭次穿!”華安道。
意娘想了想,平時不曾注意到她穿過這樣一雙鞋子,便問其他人,是否看到二娘有這樣一雙紅平底鞋?
眾人搖頭。
剛剛趕來的梅香,說:“昨天,我給二娘送花去,確實看到她在擺弄這樣一雙鞋!”
莊意娘轉身問華安:“那你去衙門報案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