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致命的危機會讓一些人頭腦混亂,失去理智和判斷。可是對於楚風岩,無數次遊走在危機間的經曆,讓他麵對危機更能保持頭腦的清醒。
楚風岩除了清楚地聽到另一個獄卒小聲說:“頭兒,幹掉他!”還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他興奮而膽怯的眼神。同時還清楚地計算出自己的處境:
“對方右手持刀,眼光停留在我的頸部,距離三點五米,第四步後會自左而右出刀,當時他右腿在前,因為姿勢不能協調用力,他會踏出一個半步,而產生一個微小的機會…”
幾秒鍾後,獄頭果然在第四步時揮出了自己手中的刀鋒。姿勢和速度就和楚風岩推算地一樣。這時的楚風岩哪裏還顧得著為自己的精確推算而慶幸,最短短時間裏把全身的力量都積聚到右腿,在獄頭賣出第五步那個半步的時候,奮力踢了出去。
頭目根本不相信強弩之末的楚風岩還能做出如此有力的反擊,條件反射地壓低了手裏的刀鋒,想要用鋒利的刀刃阻擋楚風岩的右腿。
可是他錯誤地估計了眼前的情況,楚風岩的生命已經受到威脅,哪裏還會在乎一把隻能帶來痛覺的小刀?
楚風岩的右腿帶著所有的憤恨,用力踢在獄頭的下身,獄頭手中的鋒利小刀也在楚風岩的小腿上割出兩寸的傷口。
酒鬼被楚風岩踢得雙腳離開地麵跳了一小步,手中的刀子甩出好遠,一聲慘嚎,雙手捂著自己的下身。紫漲的胖臉冒出大量的汗珠。在跌倒之前被身後的獄卒抱住。
楚風岩又朝著獄頭光亮的腦門踹了一腳,抱在一起的兩人都倒在地上。
“再敢上來,我踢爆你的腦袋!”楚風岩想要恐嚇住對方。
獄卒比較機靈,伸手拿起掉落在身前的鐵板,然後並不接近楚風岩,隻拉著鐵鏈快速地跑向遠處,把楚風岩剛獲自由的右腿又拉得離開了地麵。惹得楚風岩一陣咒罵,想要用力又拚不住牢牢握住鐵板的獄卒。
“頭兒,你快點站起來,把這個魔鬼宰了!”獄卒看著在地上翻滾的頭目,焦急地說。
疼得亂滾的獄頭,直到好久之後,才能從地上爬起。雙腿再也不敢並攏,艱難地邁動小步,看樣子這一下確實挨得不輕,連滾帶爬地從地上拿起刀子後,才算找回了一絲做人的感覺。因為疼痛而糾集的肌肉從新顯露出複仇的摸樣。
“殺我之前,希望你做好準備和我一起死…外麵的兄弟絕對會給我一個交代!”楚風岩麵對險境,急促喘息的空當,聲色俱厲地說。
獄頭的身體停頓了幾秒。倘若他是在兩年之前聽到這句話,絕對不會遲疑地選擇同歸於盡。可是現在,成為酒鬼以後的他,在世上還有一件喜歡的東西----酒精。下身帶來的疼痛一陣陣的,有時都差點不能站穩在地上。突然,疼痛讓這個酒鬼想起一個毒招兒。
“嘿嘿嘿,我不讓你死,讓你不能再當男人,我感覺肯定比殺了你更有趣!”說話的同時,用眼睛玩味地看著楚風岩的下身。楚風岩竟然感覺到對方目光所處的位置,背後升起一股涼意,性格剛強的他,彎曲雙腿想要遮擋一些什麼。
“我幹你全家!你***王八蛋!”楚風岩發現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隻好進行徒勞的辱罵。
獄頭看到楚風岩的表現,認為找到了楚風岩人性的弱點,心裏更喜,口中哈哈大笑。
“常年生活在海上,留著那種東西有用嗎?我所做的,不過是讓你以後不用再為內褲的大小而煩神了!哈哈。”
盡管楚風岩感覺一整夜裏,酒鬼獄頭這句話最有幽默感,但是他一點也笑不出來。已經被刀割得遍體鱗傷,現在絲毫不懷疑酒鬼手中的刀子可以傷害到自己。想要用力掙脫周身的束縛,不過看來是徒勞的。
“頭兒,快點兒動手,我都迫不及待了!嗬嗬。”另一邊用力扯著鐵鏈的獄卒,也露出興奮地表情。
正當楚風岩不知道怎樣麵對後半個人生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句盛氣淩人的女聲:“蠢貨,動手以後。記得把你割下的東西當食物帶回家,那將是你這輩子最後一餐!”
話音一落,一個手持法杖的紅色身影走進石室。高高在上的氣勢讓狹窄空間的人一陣呼吸困難。跟隨在她身後的還有兩個女人和幾個手持法杖的家夥。
楚風岩聽出說話的人是誰,臉上的表情一喜,隨即黯淡下去。扭過頭去,不再理會進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