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什麼區別吧,反正都是這樣。”繼之夏鬆了鬆領帶,看著令小六眼神呆滯地坐在長椅上,嗤笑了一聲,說道:“你那麼傷心幹嗎,你不是應該都知道啊。”
夏至看到令小六慌張的抬起頭,眼神裏麵的驚恐夾雜著一些陰毒,散發出綠油油的光芒看著繼之夏,卻什麼話也沒說的呆滯了幾秒鍾,她張了張嘴,最後也沒說出一句話。
“怎麼,現在說不出話了啊,不是你告訴藍翎的嗎?”繼之夏原來的黑發早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染成了栗色,眼睛變得狹長,有些消瘦但仍舊意氣風發。
像極了另一個承小傅。
我們會在不知到的時候遇到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甚至根本分不清是自己還是他的人,那個和自己一樣的人其實一直都活著,隻是不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出現而已。
但他永遠活著。
令小六仍舊不說話,把頭低下去,全身顫抖著,猩紅的眼睛在看不見的地方肆虐著仇恨和陰毒的綠色光芒,閃爍在她自己的內心,沒人看得出來她在想什麼。
“現在承小傅輸血才是最重要的吧,糾結這個有屁用!”夏至在一旁看著他們每個人的臉孔,有的平靜,有的嘲諷,有的幹脆被垂下來的頭發擋住了所有的神情,
“怎麼,你是rh陰性血?現在就算是知道最重要的是輸血也沒有血緣啊。”繼之夏並沒有看夏至,僅僅是用餘光一瞧,她穿著毛茸茸的巨大毛衣,兩個扣子扣錯了地方,腳上還穿著沒來得及換下來的拖鞋。
夏至沒有出聲,沉默著看著手術燈,暗紅色的手術燈是否像極了現在承小傅虛弱的生命
這時候周似暗站起來說:“我估計是找不到了,我去吧。”
“你已經超過最大獻血量了,你要死啊,”令小六突然抬起頭,站起來看著繼之夏又說道:“是,都是我幹的,因為我有理由,所以我才那麼做。”
我們早就忘了自己最初的樣子,但卻永遠記得別人那副惡心的麵容。
“你別去了,再輸血你估計也要進手術室了。”繼之夏看也沒看令小六,隻是濃密的睫毛一張一合,掏出手機不知道給誰發了一個短信,幾分鍾後嘴角上揚說道:“有辦法了。”
再後來大概十分鍾以後,夏至就徹底知道繼之夏在給誰發短信。
這個人她特別熟悉,但總是在繁忙的高三中全然忘記了他的存在。
蘇頃。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夏至看著蘇頃又看看繼之夏,仔細回想著是否在雲浮就應該看到過繼之夏和蘇頃在一起呢?還是自己忘了呢,想不清楚的事情還真多。
“是上次,翎羽美術大賽的時候認識的。”蘇頃笑了笑,熟悉的麵孔洋溢出溫暖的色彩,兩年前在翎羽美術大賽看到的那個銀發少年此刻又重新變回了初中的熟悉發色。
“我是rh陰性血,什麼時候輸血?”蘇頃轉身變了一個表情,周似暗優雅的笑了笑說道:“跟我來。”
顯然,沒人知道為什麼蘇頃會和繼之夏認識的太過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