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峰看到包裹之後,就馬上出去了解情況。
這時,蕭逸黑著一張臉進來,看到一群人聚在一起,語氣淡淡,“現場清理得十分幹淨,不過不知是因為時間匆忙,還是有意,我發現了幾個空瓶子,蘇安正在檢驗。我也問了隔壁的商戶,說那個地方本來是閑置的,幾個月前有人買了下來,不過一直沒看到裝修就沒在意,有一天晚上他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連帽衛衣的男人進去過,之後就再也沒見過。”
蘇唯好看的眉緊擰在一起,“黑色連帽衛衣的男人?”
蕭禮若有所思,忽然眼前一亮,“還記得未成年的案子,還是傅世哲失蹤案嗎?我在漓水宜城與一個穿黑色連帽衛衣的男人擦肩而過,傅世哲也提起過綁架他的就是一個穿黑色連帽衛衣的男人,有這麼巧的事嗎?”
蘇唯搖搖頭,十分肯定的開口,“不是巧,而是從一開始所有的一切就都與他有關,他說過之前的事我的做法他並不滿意,所以才會有現在的案子發生。”
“也就是說這個人認識你,極有可能還是你的仇人?”蕭逸拿起水杯,接了水,喝了幾口。
齊峰喘著大氣回來,王明川遞給他一瓶水,他喝了一口,說:“剛才我去問過值班的警察,說包裹是他拿進來的,不過是一個男人讓他交給蘇唯的,他說那個人穿著黑色的連帽衛衣,沒看清那人長什麼樣,不過個頭不矮。”
蘇唯和蕭禮相視一眼,從彼此的眼裏看出各自的想法。
“他已經給出了線索,不過需要我們破解一個案子。”蕭禮冷聲說道。
這話讓其他人聽了,都一愣一愣的,現在這件案子還沒破,還讓他們破其他案子。
蘇唯看了那所謂的禮物一眼,“在德國納粹時期,出現過一位被稱為‘美女野獸’的妙齡少女,她極端變態,喜歡用人皮來做燈罩,在她手上,流淌著許多人的鮮血,人們提起人皮燈罩,就想起罪惡。”
蕭逸從小就跟著蕭家幾兄弟,看的書也大多相同,曾經看到過關於這樣的報道,點了點頭,“所以雖然他也殺了人,但他也像我們傳達了他的意思,這裏麵有案中案。”
“不是吧?他什麼都沒給我們,我們怎麼知道案子啊?”齊峰驚訝的開口,現在他們都已經夠忙的了,“不要告訴我們這三個女孩與什麼案子有關吧。”
蕭禮點點頭,麵色平靜,“查查不就知道了嗎?”
“還有,查一下其他人的背景,也許所有被選中的人都有案底,隻是因為某些原因沒有收到懲罰。”蘇唯想到這樣一種可能性。
蕭逸點點頭,讓人馬上去查。
晚上,重案組的人還在加班加點,齊峰留下來幫忙,蘇唯和蕭禮就先回酒店了。
一路上,蘇唯沉默不語,蕭禮拉著她的手,走在她身側。
“今晚我陪你。”
蕭禮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讓蘇唯愣了愣,臉上快速染上幾多紅暈。
反觀當事人,絲毫不在意的自己說的話多麼容易讓人想入非非,“小唯,這段時間太忙,你都沒時間搭理我,晚上可得補償我。”
他的語氣帶著撒嬌的意味,就像索要糖果的孩子。
蘇唯有些哭笑不得,忙是大家都在忙,又不是她故意冷落的。
“阿禮,我餓了。”蘇唯權衡再三,決定不理會他的話。
一聽到她說餓了,蕭禮就隻好帶著她去吃飯,以前他就知道,她的胃從小就不好,餓不得,很容易就會胃痛,所以就算他心裏有千百種其他的想法,也不得不先以她為重。
吃過飯,時間還不到九點,回到酒店,蘇唯就跟他談論起案子的事。
蘇唯深呼一口氣,老實的向蕭禮攤牌,“阿禮,其實我一直都覺得那個人是我認識的人,他知道很多關於我的事,甚至比你知道的都還要多。就連那黑色曼陀羅的事也是,在蘇瑛案子之前的一個晚上,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有人在我耳邊說了很多事,說我是公主,我們很快就會見麵之類的話,當時我以為是夢,知道現在我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夢。”
蕭禮沉默片刻,將蘇唯摟在懷中,“我知道,我很高興你會告訴我這些,有我在,案子會破,你也不會有事。”
蘇唯點點頭,想起之前的事,心中隱隱有種不安。她不知道那個人是誰,為什麼要緊追著自己不放,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打著她的幌子,一次次的犯罪。
“你說那個人會是誰?他的目的是什麼?”蘇唯忐忑的問。
“不要想那麼多,他能有什麼目的?”蕭禮說的不以為意,不過心裏也在思考,憑一個男人的直覺,這個人是衝著蘇唯來的,而且十有八九動機不純。
“可是從我回到南城,許多事似乎都是衝著我來的,這難道是巧合,還是我想多了?”蘇唯仰起頭,輕聲問。
蕭禮順了順她的頭發,聲音有些沙啞,“有我在,你還擔心?”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有些不安。”蘇唯抱著蕭禮,蹙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