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風臉色一紅,不再言語。看著陳無憂將畫放好了,乃眼望四周,將此屋打量了一番,道:“雖然我們現在並無生命之憂,但是難道要在這個地方待一輩子不成,還是早些想辦法出去才是。”
陳無憂點頭道:“正是如此,但是這個房間看起來並無任何窗口和門戶,除了我們剛才進來的地板上的洞……”他說到這裏,眼睛不由朝那‘洞’看了過去,一看之下才猛然發現,原來剛才他們進入此地的那個‘洞’實際上並不是洞,而是一道暗門。陳無憂困在水中之時,胡敲亂打之下,竟恰好擊到了這門的要竅,所以內力散失的陳無憂才能毫不費力地擊‘破’了那水中的‘天壁’。
他頓了頓,又道:“看來,這個房間既無別的出口,那唯一的通道,便是我們進來的那道門。”
阿風變色道:“既如此,難道我們想要出去,還得再回到那暗無天日的地方,重新找尋出路麼?”
陳無憂摸了摸那雕刻精美的書桌和椅子,往那椅子上一坐,道:“阿風,我們也走了大半日的路,暫時在這裏歇歇好了。”
阿風望見陳無憂臉色,知道此時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他雖然內力猛增,可是剛才那番水中掙紮確實令人勞累了一場,想了想,也隻得坐下另思他法了。
陳無憂以手支頤,在那椅子上坐了一會,忽微笑道:“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阿風一聽,心下一喜,急道:“什麼問題?”
陳無憂用手敲著那沉香木桌,道:“一般來說,木材最怕水汽,如若常將其放置在潮濕的地方,則極易腐朽。越昂貴的木材越嬌氣,越要好好保養。但是……”他轉頭四顧:“你看這間屋內,竟全部都是木製品,並且這些木製品,還是木材中最嬌氣的沉香木。這間書房,既然是浮在水麵上的,想必這裏的空氣必是潮濕得很,何以木材敲起來卻是叮咚作響,竟無絲毫受潮的跡象?”
如此一說,阿風也覺奇怪。本來一個書房竟是浮在水上的,便已很難讓人理解了。更何況,既處於如此潮濕之地,裏麵卻放滿了最怕濕氣的木製品,而且這些木製品看起來卻並無絲毫受潮的跡象,這怎麼可能?
陳無憂站了起來,仔細地看了看房間的牆壁。卻見整個牆壁顏色暗沉,摸起來卻是光滑異常,以手叩之,篤篤做響。很明顯並不是天然形成,但是卻不知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陳無憂料想必是一個極為防水的物質,若是普通土木,長久浸泡在水中,就算防水措施做得再好,長年累月之下也極易坍塌。
陳無憂看畢,笑道:“如若這樣來分析,則此地必有另外的出路。”
阿風不解,道:“這屋子既是用極為防水的物質所建成的,那此處木製品無受潮之像便可解釋了。為何大哥竟能肯定此地必有另外出路?”
陳無憂道:“從這房間內的跡象來看,似是經常有人在此進出。但是如若此房隻有下麵這唯一一個入口的話,人要進出此地,則必須通過潛水才能到達。但是在人潛水之時,能夠有不將身體和衣服打濕的麼?身體既濕,進入此房的時候,特別是在那入口附近,會沒有水被帶進來的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