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還算幸運,那倆個四象宗的強者在卡多倆人加入後,沒幾招就隕落於破浪天道下。
四周的散修望著浴血一身,卻依舊站立的獵鷹兄弟,一下子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們此刻才知道,血鷹的綽號為何而來。這那是人?根本就是一群地獄來的殺神。
西羅已回過了一口氣,他朝修斯看了一眼,目光極其的森寒血腥。修斯知道他要幹什麼,疲乏地點點頭。
於是,西羅一步一步朝癱坐的,仿似已經陷入迷茫的黃伯逼了上去,像一尊冷血的魔神,緩緩站到他身後。他目視著黃伯的背影,嘴角微微漾起一絲笑意,不過,很冷森。“犯我獵鷹者,死!傷我兄弟者,死!”
隨著這句讓所有散修都膽戰心驚的話響起,他手中的刀緩緩舉起,倏爾落下。一顆血汙狼籍,發髻披散的首級便拋起半空,落下後順著台階滾落,在靜止的刹那,剛好對準一些散修,突瞪著眼珠,怒張著白牙,那扭曲的肌肉線條,那臨死前的驚懼與痛苦,組成了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殘酷形像,
所有的散修顫驚了,望著那頭顱,望著緩緩收刀的西羅,望著那一群如百戰沙場後傲然而歸的獵鷹兄弟,一股涼氣從他們的心底蔓延上來。
根本視圍觀的散修,受傷的獵鷹兄弟全部盤膝坐下,服藥的服藥,調息的調息,卡多等幾個剛晉階的獵鷹兄弟護衛左右,目光寒森的掃射著圍觀的散修,在目光接觸的刹那,所有散修都明白,誰要是妄動一下,那麼下一個死的一定是他。
於是,奇怪的一幕出現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靜看著默默調息的獵鷹,沒有人敢出聲,也沒有人敢挪步。對於獵鷹的強勢和霸道,每個人的心情不一,但都能理解,畢竟誰要先走,誰就有通風報信的嫌疑。
這時,魔法陣亮了,氣柱閃耀中,幾個宗門弟子架著一個人奔出,他們還沒看清楚什麼情況,一片冰冷的,卻又鋒利至極的刀刃已那麼恰巧不過的輕輕按到他們的頸上。
那幾個宗門弟子顫栗著不敢稍有動作,被挾持的那個人卻抬起頭來,正是先前通風報信的侯勇,他一臉血汙,不敢置信的望著卡多,激動地道:“沒死,你們沒死。”
卡多冷著臉,一把把他拉過來,同時寒聲道:“砍了。”
一片耀眼的冷輝飛起,一聲聲慘絕人寰的臨死哀號,亦同時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血濺了侯勇一身,讓他也不禁心頭一沉,汗毛豎立。此刻,他才知曉,先前自己有多幸運,也同時明白,獵鷹的仁慈是有限度的,超出他們的限度,那麼他們就是死神。
“還有人過來嘛?”卡多冷不丁地道,他頭發有幾綹垂落額邊,一雙鳳眼隱隱閃眨著冷酷的光彩。
侯勇吞了唾沫,定了定心神道:“沒了,就他們幾個。”剛才,他沒考慮很多就跟在獵鷹身後,也不知道被那個人看到了,魔法陣剛剛關閉,他就被擒獲了。
卡多這才笑了笑,略顯親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正是由於侯勇的報信,才讓獵鷹事先製定了計劃,躲過這一劫。
他們倆人這番親密的舉動落在廣場外的散修眼中,引起了軒然大波。在場的人認識侯勇的不少,竊竊私語頓起,臉上都洋溢的羨慕、嫉妒的表情。憑這個舉動,侯勇以後就沒幾個人敢招惹,當然,獵鷹的仇家除外。
跟隨侯勇的那幾個散修按捺不住了,他們都知道和讚同老大前幾天的那個決定,怎會錯過這個揚眉吐氣的機會,一個個揚著手叫道:“侯大哥。”
“侯大哥。”
他們這一叫,自然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瞬間,他們都有種萬眾矚目,吐氣揚眉的感覺。
侯勇聽到了手底下那些兄弟的叫聲,略感為難。卡多知道他在想什麼,沉吟了片刻後微笑了一下,點頭道:“讓他們上來吧。”他知道修斯有意把這些人收納進來,所以也樂得賣個人情。
侯勇這下樂了,拱了拱手後,前走了數步,招手道:“你們幾個,上來,把這些礙眼的屍體給處理了。”
七個散修屁顛屁顛的跑了上來,一番收刮後,就連抬個屍首都那麼的誌高氣傲。
凱諾等人相繼醒來,連受傷最重的修斯和圖鳴也在兄弟們的攙扶下站起身來,目光對視中,都蘊含著濃厚的兄弟情義和大戰過後的餘悸感喟。這次,還真是勝的僥幸,要不是進入刀塚的七個人中,有五個順利進階,結果不堪設想。
“走。”修斯艱難的披上一件衣袍,痛苦的皺皺濃眉,吃力的道。兄弟們沒有異議,相互攙扶著走下了台階。此地也是是非之地,盡離開確實是上策。
圍觀的散修們早讓開了一條通道,用敬畏的目光目送著獵鷹的離去,可沒走幾步,跟在一旁的侯勇看了旁邊林立的店鋪,仿似想到了什麼,湊到修斯等人的跟前,低語了一番。
修斯等人在一怔後,低聲商量了一會。很,把方才參與過狙殺他們的宗門所開的店鋪齊刷刷地清洗了一空後,騎上侯勇那些手下牽來的馬匹,揚長而去。
他們是走了,可留下的血腥卻依舊縈繞不散,那些有先見之明的散修都明白,這個大陸上血鷹的傳奇才剛剛開始!未完待續。。)